我圍著佛像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雖然這樣,但是我十分相信這具身體的直覺。
我借著月光,貼著佛像細細地看,能拆的東西都拆了下來。果不其然,在佛像的眉心上,我找到了一粒攝像頭。
並且,這粒攝像頭還是無線錐形鏡頭。這意味著,這粒攝像頭可以將數據發射到百米範圍內的接收機裏,畫質還十分的清晰。
我散步時,有村民曾經聊到自己前兩跟佛祖的話,上師都知道。是佛祖給上師托的夢。
當時,那位村民是在炫耀自己得到了佛祖的重視。旁邊的村民也不甘示弱,紛紛自己也有過這個經曆,還實現過願望什麼的。
我看著手中的攝像頭,又聯想到屠夫的他心通。看來,那位上師還與時俱進地用上了高科技呢!
有了這玩意兒,都不用猜。往電腦邊一坐,各種家長裏短全知道了。這可比佛祖靈多了。
不行,我得去老頭子的房間看看去。我進老太太家的時候,肯定是經過佛像聊。
一想到自己要在這裏再堅持兩,我必須想辦法把錄像毀了。
別的我都不怕,我就怕被空教徒發現我拿了老太太的手機。
雖然我已經把通話記錄什麼的都刪幹淨了。但是老頭子又不是傻子。這個成了精的老狐狸看到我拿了手機,肯定能猜到我給外麵的人聯絡了。
一旦打草驚蛇,議員的計劃失敗不,我還很有可能被轉移到更加隱秘的地方去。我現在勢單力薄。一旦空教徒凶性暴露,我根本不是對手。
趁著月亮還沒有下班,我又去對麵的二樓串了串門。
雖然數據接收機被老頭子藏進了孩子的玩具擺件中,但是我還是憑借著直覺找到了。
正當我準備破壞掉數據接收機時,房間內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你在幹什麼?”老頭子嘶啞的聲音中明顯透著幾分火氣。
我心下一驚,連拿數據接收機的手都抖了一抖。這老頭子果然是屬幽靈的,哪哪都是他。
不過,人家的絕活就是通過言行舉止揣摩人心。估計,這就是人家多年養成的職業習慣。
身後有人在靠近,我不回頭也知道是老頭子。樓下傳來了屠夫笨重的腳步聲。
有一個孩子被吵鬧聲驚醒了,正在哭鬧。一個孩哭了起來,其餘被吵醒的孩也跟著哭了起來。五個孩子一起哭,哭得我頭發發麻。我隱隱約約聽見了空行母安慰孩的聲音,但是效果並不好。
當下,我毫不猶豫地側過身子,大步流星地走到放雜物的桌子前麵。我麻利地拿起桌子上的包著紅色膠皮的純鐵大剪刀對著數據接收機又絞又砸。
數據接收機隻有三個拇指那樣寬,而且外殼是塑料製作的。
在我極其粗暴的破壞下,數據接收機很快就變成了一堆垃圾。
這個時候,屠夫那張像燒紅聊炭一樣的臉已經出現在樓梯口了。隻聽見他大吼一聲:“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