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沒錯,孤王是女人生的,而且孤王也需要女人。”突然大笑的皇甫昊天,又突然一斂笑容,以額抵著若曦道:“你想要這樣的特權也可以,拿你自己來換。”
若曦像被雷辟中一樣,原來男人都是一樣,原來人都是一樣的惡劣,沒想到王爺也會趁火打劫。
若曦抬眼看著皇甫昊天,想從他臉上看到慚愧,那怕是一點也好,可是她看到隻有鄙夷,不屑,那種眼神讓她想嘔。
不知道為什麼,若曦竟然覺得心痛,她應該破口大罵,更應該很有骨氣的說,可殺不可辱,可是她卻說不出來。
“阿忠,送她回牢中,等候朝廷的命令。”皇甫昊天轉身,朝門外的侍衛冷聲命令道。
等朝廷的命令,再派新的劊子手嗎?想到羅百萬手中那泛著寒光的薄刀,若曦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她應該倔強,高傲的走進監獄嗎?她應該無恥的以身體換來真相嗎?她猶豫了。
“我答應你,但是我要絕對的自由,直到我查出真相的那一天。”若曦堅定道。
如果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做鬼她也會憋屈,不管是死還是生她都要活得堂堂正正,更何況如果這具身體真的像他所說的那麼不堪,那麼也就沒什麼價值了。如果這具身體是清白,能夠還本尊一個清白,相信它日本尊回到這具肉身也不會怪她的。
皇甫昊天的眼神更顯陰沉,本來他隻是考驗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真得不能以常理推斷。
“很好,希望你值的。”皇甫昊天冷看著若曦,眼神裏沒半點溫度。“阿忠帶她去南院。”
“皇甫昊天,如果我確實清白的,而你冤判了我,我決不會善罷幹休的。”若曦看著皇甫昊天扔下這句警告意味的話,就離開了書房。
這南院同若曦先前住的房間完全是兩個檔次,一看這個就是鶯鶯燕燕住的。
若曦細致的柳眉全擠在一起,到得南院突然有些後悔了。答應了皇甫昊天的無理條件,也就等於降低了自己的人格,將自己當成籌碼。
若曦住的這間院子,名為‘西霞苑’,是南院中最裏的一間院子。若曦還未坐下,就來了兩名婢女。
“四夫人,奴婢是春霞。”
“奴婢是秋霞,我們是奉王爺之命前來服侍姑娘的。”兩個長相清秀的婢女向若曦欠身行禮道。
“四夫人。”若曦苦笑著重複這個讓她想自殺的稱呼。
才一會功夫,她就由死囚犯成了四夫人,這裏果真是權利的世界,隻要手中有權,黑可變白,可以隨意更改人的生死,老天爺這是同她開了一個什麼樣的玩笑?
“不必了,我不習慣有人侍候,你們回去吧。”若曦搖頭輕道。
“四夫人,是不是奴婢們什麼地方做的不對?你盡管說,別讓我們走。”春霞與秋霞同聲道。
“不,你們走吧,將我的話帶給你們王爺就是了,我隻是一個死刑犯,受不起這樣的優待。”若曦站起身靜靜的走入內室。
若曦覺得好累,雖然身體經過這幾日的休養基本無大礙了,但是心靈的疲憊卻日益加甚。她不知道這是怎樣的一個玩笑,別人穿越都是榮華富貴,吃香喝辣,最不濟的也能麻雀變鳳凰,可是她呢?
若曦上下打量著自己,真是可笑,在現代雖然也是替人打工,但是靈魂是自由的,身體也有相對的自由,可是在這裏,她什麼都沒有,精神與肉體受著雙種的摧殘。
若曦將自己埋入床中,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沒好好睡覺,有時她也會想,如果我醒來就回到了現代多好呀。她也總是強迫自己去睡,好從夢中回到未來,可是那隻是夢,醒來的時候,這個殘酷的世界依舊一再提醒著她這不是夢。
自安若曦走後,皇甫昊天就再無心看書,腦中想的盡是若曦離去前的話。
‘她不會善罷幹休。’越想皇甫昊天的臉越沉,早知道這女人如此麻煩,他就不應該陪莫聰去刑場,更不應該在刑場上裝公正。
他拿起卷宗,翻了又翻,越看情緒越低落。最後還是惱的將卷宗往桌上一扔朝著門外道:“阿義,去將縣丞喚來。”
“是。”
阿義剛離去,被若曦趕回來的婢女即來向皇甫昊天請罪。
“王爺,四夫人說不習慣被人侍候,硬是逼著我們回來了。”彩霞跪地向皇甫昊天道。
“不習慣被人侍候?”皇甫昊天的臉由陰沉轉為幽黑,一個從小被人侍候的大小姐,在牢中待了一年竟然就不習慣了。
“你們先退下。”皇甫昊天朝跪地的婢女道。
若不是那個女人太特別,這會他真想直接將她扔進大牢,有人侍候著還不習慣,真是犯賤。
驀得,皇甫昊天腦中閃出若曦先前的話,她要她的婢女,末萱。看來並不是不習慣被人侍候,而是不願意被他的人侍候。
“阿仁,去牢中將黎安氏的婢婦末萱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