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臣妾是來向皇上道喜的。”蝶兒雖然在笑,但是笑容卻很冷淡,不複往日的柔情。
“何喜之有?”方中淼疑惑的看著蝶兒。
“昭儀有喜兩個月了,臣妾這不是來向皇上稟報,看是否現在晉升昭儀為妃嗎?”蝶兒很想心平靜氣的說,但是一想到她腹中的孩子尚未出生,那頭珠兒的竟然也有兩個月了,這種心痛的感覺讓她的語氣不覺得帶了嘲諷的意味。
“她有喜?”方中淼沉著臉問。
“是,不久前太醫才把過脈,而且是在我宮中。”蝶兒以為方中淼沉臉是給她看的,心情不覺得又低沉了。
“小海子,去太醫院將方才為昭儀把脈的太醫給朕傳來。”方中淼沉聲道。
“皇上,這有太醫的醫書。”蝶兒將醫書遞上前。
但是方中淼並未喚回太醫,蝶兒不知他有何想法,隻得再交道:“皇上,是否現在晉升昭儀為妃?”
“她休想。”方中淼冷聲道。
蝶兒身顫了下,好久不曾見方中淼發出如此的冷厲的怒氣了,即使上次在榮安宮也不曾有,可是為什麼呢?難道珠兒有孕他不高興嗎?那當初為何要留種呢?
蝶兒雖然做皇後還沒多久,但是卻聽敬事房的太監們說,隻要皇上有令,房事後,隻需按腹部某人穴位就不會有的,為什麼皇上不這麼做呢?
“小弦子,先扶皇後進殿內休息。”方中淼見蝶兒發愣的神情,才驚覺自己失態,忙命小弦子攙著蝶兒入殿內休息。
蝶兒本意是要走的,但是見小海子去喚太醫了,好奇心又忍不住冒了出來。
”謝皇上。“蝶兒心平氣各的坐在殿中,輕撫著小腹,在心裏對胎和道,‘寶寶看到沒,那個正在生氣的人就是你爹,你將來可造成不能學他,動不動就生氣哦’。
方中淼在殿中來回的踱步,心問,難道這就是後宮女人的手段,可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蝶兒,你會不會欺騙朕?”方中淼突然定定的看著蝶兒問。
“皇上為何如此一問?”蝶兒心顫了下,欺騙皇上,她有嗎?
蝶兒輕聲的問自己,有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她與華俊的那些往事,應該不算欺騙吧。
“沒什麼,一會你就會明白,蝶兒,在這後宮之中,除了你,朕不會給任何人孕育子嗣的機會。”方中淼突然注視著蝶兒認真道。
蝶兒平靜的心,怦怦的跳動,就好像有人注了一劑強心劑,蝶兒的臉也迅速的紅了,皇上這句突出其來的話,讓她的心又熱起來。
蝶兒抬首看方中淼,他眼中那堅定的情誼,讓蝶兒又回到了立後前,皇上心裏是有她的吧?
“皇上,小海子回來了。”小弦子提醒皇上道。
“傳。”方中淼迅速掩好眼中的個人感情,坐回龍椅,一臉冷肅的看著太醫由台階而上。
“劉經綸,你可知罪。”太醫一進殿,方中淼就冷聲問。
“皇上,臣不知身犯何罪?”太醫跪在殿前,微顫道。
“今日可是你儀把的脈?”方中淼冷聲問。
太醫身微顫,低首道:“是。”
方中淼看著太醫道冷聲道。:“朕給你一次機會,你若老實交代朕既往不咎,如若有半句假話……”
太醫的身體在顫抖,方中淼什麼也沒做,隻是這句冰冷的話足叫太醫恐慌。
“皇上,臣有罪,昭儀娘娘沒有懷孕,沒有……”什麼都不用問,什麼都不用逼,馬上就抖出來了。
隻能怪黎珍珠識人不清吧,像劉經綸這種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又怎麼可能藏得住秘密呢。
蝶兒聞言,驚得張口半天說不出話,未孕?
如果珠兒未孕,那?那就是欺君之罪,這是為了什麼?
“小弦子,去芙蓉苑將那賤人帶來。”方中淼沉著氣,平靜道。
竟然連假孕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這次他要殺一儆百,看今後還有沒人不怕死。
“蝶兒,你就是太善良了,一個太醫就將你騙住了。”方中淼將水遞給蝶兒道。
蝶兒瞪大眼看著方中淼,她好騙,要搞清楚,那個播種的人是他,而且這話是太醫說的,怎麼反倒成了她的罪過了。
“皇上如何得知昭儀沒有身孕?”雖然覺得委屈,但是蝶兒卻有了鬆口氣的感覺。
“朕不是說了嗎,除了你,誰也不會有機會孕育朕的子嗣。”方中淼很自信道。
蝶兒無語,他是皇上,他說的話,她又怎敢質疑,隻是珠兒為何要冒這麼大的險,布這麼大的局?
“皇上,不好了,昭儀娘娘小產了。”就在蝶兒疑惑之際,一臉驚慌的小弦子急跑殿內道。
“小產了?”蝶兒低喃。
這又是唱的哪曲同哪曲?不是說沒有身孕嗎?為何又會小產?到底是誰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