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俯下身,雙手撐在床上,居高臨下的審視著甄馨。
“你為什麼要懷他的孩子?”蘇烈的語氣中充滿了惱怒以及無奈。
“因為,隻有他。”
蘇烈冷笑一聲,身體慢慢壓下來。
甄馨心一緊,一巴掌向蘇烈臉上扇過去。
隻聽一聲啪響,蘇烈皺了皺眉,眸光毫不掩飾的露出原始本能的侵略之色來。
甄馨知道了自己的舉動惹怒了他,急忙爬下床徒窗戶邊。
可落地窗打不開,房間又大,就算她拚命呼喊也沒有人能聽到她的聲音。
甄馨無措的擰了擰眉,本想找個武器來自衛,可窗邊除了沙發抱枕之外就是她挪不動的大盆栽。
甄馨沒有退路,心裏慌亂得好像要跳出來了一般。
這種無路可退,任人宰割的處境真他媽令人絕望。
蘇烈在甄馨幾米外處不慌不忙的看著她,知道她退無可退,任由她掙紮。
“你放過我吧,秋慕寒他晚上要到我這兒來。他要是沒看到我人,他一定會報警的。你放了我,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我不會怪你的。”
蘇烈根本聽不進去甄馨的話,反而慢悠悠的走到臥室門邊鎖了門,還有條不紊地解起西裝扣子來。
見此,甄馨突然轉換了臉色,一臉鄙視惱怒,用看畜生一樣的目光瞪著蘇烈罵道:“你這樣是犯法的,你知道嗎?你要是敢動我,慕寒一定不會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我做鬼都要拉你去墊背。”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很溫柔的。”
甄馨:“……”
蘇烈脫了西裝,一邊走進甄馨一邊慢悠悠的解襯衫扣子。
甄馨轉過身,把頭搭在落地窗上,想著這時候要是有個超人就好了,直接從落地窗外飛進來把蘇烈一拳打趴。
可惜,怎麼可能!
可總不能就這樣束手就擒吧。
突然,甄馨腦海裏一下子想起依依的話:這個花瓣有點尖,你取下來的時候要心點,別紮到手了。
想到這兒,甄馨伸手觸了觸秋慕寒送給她的耳釘,真的很尖,要是劃在皮膚上很容易就劃穿。
甄馨急忙取下耳釘,轉身對即將接觸到她的蘇烈:“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蘇烈腳步一停,環視一圈道:“這裏很安全,我也會很溫柔,你不會死的。”
這句話聽著怎麼那麼刺耳呢?
要是秋慕寒跟她,她一定會覺得很溫情。
可惜,他是秋慕寒的表哥。
威脅不成,想著不能讓他再走近,若被他抓住雙手,想割腕都沒機會。
想著割腕不會立馬就死,不定能為自己尋一絲生機。
甄馨心一狠,用耳釘花瓣的最尖部在她細嫩的手腕上一劃。
瞬間,鮮血像線條一樣流下來,滴滴答答的滴在地板上,一紅一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甄馨感覺到了比想象中還嚴重的疼痛感,右手的耳釘唚一聲掉在地板上,滾到了蘇烈腳下。
“你……”
看著不停流下的鮮血,蘇烈也著急了,他以為屋內很安全沒有什麼東西能讓她當做武器用。
沒想到,她竟然用了身上的首飾做武器自殘以保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