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在這裏找到有關父親等人失蹤的蛛絲馬跡,最好是......某位知情人。
鼠標下滑,最後一張照片出現,張城緩緩吸了口涼氣。
一抹腥紅彌漫之上,隔著屏幕,都能嗅到血腥氣。
一個年輕饒照片出現在屏幕上,陽光,俊朗,身著迷彩作訓服,背後是一架抹去了編號的武裝直升飛機,雙側機翼下掛載著導彈。
“林乘,男,28歲,衡平市淩南特別事務所實習探員,兩年前入職。2017年9月12日於曲城南郊附近失蹤,10月2日淩晨時分於浦田市一處荒山被人發現,發現時即已死亡。”
“已死亡”三個字如烙印般印在照片下方,不顧照片上的年輕男人笑得燦爛。
林襯照片是紅色的,他是這起案件中唯一一例,已確定死亡的受害者。
張城沒有見過現場照片,有關這宗案子的一切都被封存了,不過聽極慘,又極詭異,連到過現場的,從警十餘年的老刑警都夜夜睡不安穩。
“你們到底經曆了什麼?現在又在哪?”張城望著一張張照片,輕輕歎了口氣。
不知不覺中,夜已經深了,習慣性的瀏覽完,依舊沒有任何線索,張城默默退出帳號,關羚腦,回屋睡覺。
這一覺睡得很沉,張城夢到了很多人,有父親,還有其他失蹤的人。
他們站成一排,立在齊腰深的水中,周圍霧蒙蒙的,張城撐著艘船,奮力的向父親他們靠攏。
近了,更近了,父親站的筆直,緊閉的雙眼微微簇動,仿佛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父親!”
張城高聲呼喊。
耳朵顫了顫,父親好似掙脫了某種束縛般,陡然睜開了眼。
“快走!”
父親看著張城,大吼一聲,接著疾步走上前,一把推開了船,沒有片刻遲疑。
船湍飛快,沿著來時的路。
張城不經意間發現,其他失蹤的人不知何時竟悄悄動了,走到了之前船停的位置,手上擺著攀附的動作,似乎......
是想上船。
張城低下頭,突然間注意到自己所襯船有些怪異,慘白慘白的,這竟是艘紙船!!
夢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張城從夢中驚醒,呼吸急促,額頭冷汗密布。
“這夢好真實。”
張城摸黑從煙盒中抽出根煙,顫抖著點燃了火,一陣煙入肺,微微的灼氣讓他冷靜下來。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嗡...嗡...
隔壁有細碎的聲音傳來。
“進賊了?”
張城來了興趣,一手夾著煙,翻身反手抓起了床邊的棒球棒,下了床,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這年頭,賊都敢來事務所晃悠了。”
“是多質疑我的業務能力。”
打開休息室的門,正對的辦公室中空無一人,張城拎著棒子找了半,也沒找到人,有點遺憾。
不過......父親的電腦什麼時候開了,屏幕正散著冷冷的光。
張城走了過去,坐在電腦前,他明明記得關機了。
畫麵還停留在尋人帖子的那一頁,幾張灰蒙蒙的照片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即便以張城的膽量,也有些心慌。
“好像他們有什麼圖謀似的。”
正當張城準備退出頁麵,關機回去睡覺的時候,私信欄突然閃了一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