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扮成鬱晚卿助理的縛時女歎了口氣,“我知道她該死,可是就這麼死了,未免太可惜了,”猩紅色的舌頭劃過嘴唇,驚心動魄的美。
“再說了,這種死法也太便宜她了,我可以從她身上抽取50年的時光,讓她感受到瞬間蒼老的絕望,然後在無助中走向死亡,”話語雖然陰森淩厲,但配上她嫵媚的嗓音,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
“走吧,”鬱晚卿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仿佛倦了一般,閉上了眼睛。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縛時女插著腰,一雙好看的眉蹙起老高。
“沒有。”
對於鬱晚卿的直白,她恨的牙根直癢,卻又無可奈何。
纖細的手臂揚起,指尖璀璨如星辰,“逆?時之砂”縛時女淡淡道,不同於之前嫵媚的感覺,她在說出這幾個字時,莊嚴的如同覲見。
一陣刺眼的光亮後,他們仿佛進入了時空隧道,到處都是歲月留下的殘片,片刻後,再一睜眼,就到了方圓大廈,隱藏的會議室內。
牆上的電子日曆顯示,今天是14日。
世人皆言時光易逝,歲月難追,可對於縛時女來說,時光......不過是指尖上的玩物。
對於縛時女的能力,鬱晚卿早就見怪不怪了,沒有開燈,他就那麼默默的呆在黑暗中,一句話都沒有。
夜,靜的仿佛死了一樣。
縛時女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邊打著哈欠還一邊舒展腰肢,一身職業套裝下美好的線條一覽無餘。
鬱晚卿忽然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縛時女的方向。
縛時女明顯注意到了這一點,誘惑的唇一勾,心中瞬間浮現出個壞點子,她眯著眼睛說:“哎呦,眼睛望哪瞟呢?男女授受不親不......”
還沒等她嘚瑟夠,鬱晚卿冰冷的嗓音響起:“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
縛時女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樣,扭頭看向身後,身後是一整麵玻璃牆,視野開闊,而玻璃牆外......立著一道人影。
縛時女眉峰一皺,這可是大廈頂層會議室!距離地麵少說也有幾十米,人影就那麼懸浮在幾十米的高空。
更可怕的是,她根本不知道人影已經站了多久。
“誰?!”縛時女一聲厲喝,人影肯定不一般,因為憑借她的實力居然看不清來者的容貌,氣息也很陌生。
話音未落,人影竟抬步向二人走來,在觸碰到玻璃牆的刹那,牆開始迅速融化,等到人影落位,玻璃牆上已經融化出了一道人影。
人影穩穩的站在鬱晚卿與縛時女的麵前。
是位風燭殘年的老人,穿著一身黑袍子,雙眸藏在深深的皺紋中,幾乎讓人看不見。
“是你?”縛時女睜大了眼睛,“蛇瞳!”
對於老人,鬱晚卿和縛時女都不陌生,老人還有個名字,叫做守門人。
蛇瞳是老人作為殉道者的名字,就像蝴蝶公子之於鬱晚卿。
厚重的眼皮顫了顫,最終還是沒有睜開,“張城......沒有死,”蛇瞳的嗓音說不出的沙啞,就像是風吹過沙礫。
最可怕的是他的舌頭,前端開叉,又細又長,像極了蛇吐的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