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聽說你認為你丈夫他已經遇害了,是懷疑,還是有什麼依據?”
聽到這個問題,孫茹的神情瞬間黯淡下來,兩隻眼睛紅紅的,“不是猜測,我丈夫他......他一定是遇害了。”
張城沒有繼續向下追問,他清楚孫茹一定有她的理由。
孫茹抹了抹眼睛,接著伸手從衣兜中掏出個白色布包,布包很小,打開後裏麵是條項鏈。
“這是......”
“這是我丈夫送給我的,在結婚那天,”孫茹望著項鏈,就像是在看她丈夫,眼中的神情不禁讓人動容,“他說過,如果這條項鏈安好,那麼他就無恙,如果項鏈出了事,那麼他也就......”
“項鏈怎麼了?”項鏈在孫茹手中,張城也不方便直接拿過來看,隻好問了一句。
孫茹聞言將項鏈拿起,張城才看清楚,原來這不僅是條項鏈,項鏈前端還係著個吊墜,看質地像是某種罕見的玉石。
玉石吊墜做工細膩,雕刻的是一個男人的半身像,應該就是齊守法本人。
正當張城疑惑時,孫茹的下一句話讓他大吃一驚,“這吊墜原本雕刻的是我老公的全身像。”
“全身?”張城一愣,“那另一半呢?”
孫茹又從白色布包中掏出了另一塊玉石,然後當著張城的麵,將兩塊玉石合二為一。
嚴絲合縫。
果然,是男人的全身雕像。
“在我老公失蹤的當天夜裏,吊墜突然從中間裂為兩半,”孫茹哽咽說。
張城突然想到了苑城別墅區行凶的那隻鬼怪,如果齊守法真是死在了它的手中,確實應該是這副樣子。
“你也不要太傷心了,事情還沒有定論,”簡單安撫下孫茹,雖然張城本人都不再對齊守法活著抱有期望。
麵對這種程度的厲鬼,能活下來的幾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項鏈方便給我看下嗎?”
孫茹點頭,遞來了項鏈。
張城接過後,緩緩閉上了眼睛,手掌中傳來一股很特別的感覺,不單單是冷,而是寒,像是一人獨自走進幽暗,沒有盡頭的隧道。
是黃泉係統的感覺。
張城可以確定,這個吊墜來自黃泉係統,極有可能是獎勵之一。
看著張城陷入沉默,孫茹忽然焦急起來,“張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當然,你不要緊張,”他很理解孫茹的心情,用誠懇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聽到張城回應,孫茹才冷靜下來,自從她來到這裏,她已經無數遍的重複這些話,對不同的人,可往往回應她的隻有沉默。
毫無反饋的感覺差點將她逼瘋。
“還有其他要說的嗎?”張城抬頭問:“任何都行。”
“有!”孫茹不假思索,“我懷疑跟我老公一起失蹤的那些人中有他的朋友,不,不僅是朋友,是同事!”
“同事?”
“對,我老公的情況你可能不大清楚,他是勞改釋放人員,有案底,所以最開始放出來後找工作處處碰壁,後來才找到如今的工作,在他失蹤後,我聯係過他的一些同事,可他們的電話不是打不通,就是沒人接,直到我聯係上了他們的公司,可公司也給不出一個說法,隻是強調與他們無關。”
“他在哪個公司就職?”張城繼續記錄。
“方圓大廈。”
聽到這個名字,張城手一抖,在筆記本上劃出長長不和諧的一道。
“方圓大廈?隸屬於鬱氏集團的方圓大廈?”
孫茹能感覺到張城情緒上的變化,她不明白,這個在衡平赫赫有名的公司有什麼值得他如此驚訝。
“是啊,怎麼了?”她小心翼翼回答。
“哦,沒什麼,”張城很快整理好了情緒,“就是覺得挺不可思議的,以你丈夫的這種情況,還能進入到方圓大廈工作。”
孫茹相信了他的解釋,繼續說道:“我一開始也覺得不可思議,後來直到我親眼去看了,才知道是真的。”
“你去過方圓大廈?”
“是的。”
“你丈夫在那裏從事什麼工作?”
“安保。”
“他的同事也是嗎?”
“是的,他大部分時間是夜班,他是副隊長,他這隊有10個人。”
“10個人......你能確定嗎?”
“當然,我去過兩次給他們送飯,算是還熟悉。”
10個人,失蹤在苑城別墅區的那隊人數也剛好是10個人。
張城不禁有了個大膽的推測,這10個人就是方圓大廈的一支安保團隊。
完全由黃泉係統高等玩家組成的安保團隊。
而更令張城背後發寒的是,這一切作為方圓大廈實際操控者的鬱晚卿絕不可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