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厚厚一層灰塵,走廊中彌漫著腐朽陳舊的氣息,很顯然,他們是近期唯一的來客,為首的警官簡單勘察一番後就要求眾人離開,時間緊迫,在營救人質的行動中,時間就是生命,可就在眾人轉身的一刹那,有名輔警突然發出嗯的一聲,”齊宇若有所思的看了張城一眼,解釋說:“他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就在走廊盡頭的那扇門後。”
“等到為首的警官小心推開門,猛然發現不大的房間內橫七豎八的躺著7,8個人,除了一位老者不時呻吟一聲,其餘的都已經死亡,”齊宇頓了頓,從文件夾裏拿出幾張照片遞給張城。
照片拍攝距離較近,能清晰地分辨死者的狀態,除了一息尚存的老者,其餘6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類似的現場照片張城見過不下幾百張,可這次卻給了他完全不同的感覺。
第一張照片上是個中年男人,穿著身得體的西裝,裏麵藍色條紋襯衫,打著領帶,表情安詳的像是睡著了一樣,可與他安詳的麵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的下半身,腰部以下血肉模糊,像是被塞進了大號絞肉機。
第二張照片上是個女人,麵容妖冶,長發紅唇,修身的長裙窄窄的收緊在腰身,將女人的身材完美的展露出來,從外表看沒有絲毫受傷的樣子。
“她是怎麼死的?”張城拿著照片,疑惑問。
“失血過多,”齊宇回答。
“傷口?”
“在頸部,”齊宇深吸一口氣,望向張城的視線發生些許改變,“我們撩起死者長發後在頸部發現了一處咬痕,穿透了頸部大動脈。”
張城沉默了幾秒鍾,壓低聲音道:“吸血鬼?”
對於張城的猜測齊宇沒有給出回答,他隻負責為前者闡述事實。
相對而言第三位死者的死因就清晰許多,那是個20出頭的年輕人,燙著一頭金黃色卷發,身體朝下,臉卻衝著天花板,頸部被大力扭斷呈180度。
第四位死者像是個學生,同被吸幹了血的女人類似,她的身上也瞧不出任何傷痕,屍體附近也沒有血跡,對此齊宇的解釋是她的心肌纖維撕裂。
同樣的詞彙張城在看劉雨薇的屍檢報告也有看到,第四位死者是死於劇烈驚嚇,換言之,她是被活活嚇死的。
第五位死者已經看不出人的樣子了,隻是一灘肉泥,不經意間支出的森白骨茬看得張城頭皮發麻。
第六位死者整個肥大了好幾圈,皮膚繃緊呈半透明狀,據法醫回憶稱在現場他們甚至聞到了淡淡的肉香。
沒錯,第六位死者被煮熟了,就像是煲湯用的雞鴨。
最後一張照片緊緊吸引住了張城的視線,那是位老者,用鶴發童顏來形容毫不為過,穿著身樸素但幹淨的藏青色長袍,衣襟上打著鶴補,看著頗有幾分古味。
但更令張城驚訝的是老者裸露在外的頸部,上麵布滿紫紅色的斑塊,與孫茹身上的一模一樣。
“這就是當時唯一的幸存者,但很可惜,在我們的人剛剛趕到後,他就斷氣了,”齊宇語氣中帶著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