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過頭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鍾白,“這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鍾白神色也出現了一些慌亂,很難看的深吸一口氣,估計是也想不到會出現這種事,他看了看遠處的邊,有些著急的,“最多還有半個時辰就亮了,要是太陽升起來沒有下葬,屍體沾了陽光,後果不堪設想。”
“去找找,都去找找。”
鍾白在一旁吩咐,我跟我爸都著急忙慌起來了,趕忙四處去找,鍾白也是直接轉頭,隻有那幾個抬棺的村民畏畏縮縮的很害怕。
有一個還聲不安的,“就不應該來幫忙的,他們的不錯,這陳家淨出邪乎事。”
我們一直順著抬棺材的路找回去,一直進了奶奶家的院子裏,又在靈堂裏翻了一遍,但都沒有看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我現在整個人都很慌張,真的沒辦法想我媽去世後連入黃土都沒有機會,我一個勁的追問鍾白怎麼會這樣。
鍾白隻是臉色很難看,沒有回答我而是在靈堂裏來回的轉悠,最後把他吃飯的池羅盤都拿出來了。
上次在楊家靈堂裏他拿出的是這玩意,後來在看風水的時候又是這玩意,現在我媽的屍體不見了,他還是掏出了這東西。
我有點不高興了,想要問他話,但是池羅盤的指針嗤溜一聲響,然後鍾白停頓了,低頭看向了靈堂後麵上鎖的屋門。
“這裏麵放著什麼東西?”鍾白突然問。
我爸忙的滿頭大汗的,問後裏麵都是放一些舊木頭什麼的,那把鎖都已經生鏽了。
“把門打開,快。”鍾白聲音著急的喊了句。
堂屋後麵的這間房子我是知道的,以前是放稻草和一些幹柴。
還有一些雜七雜澳破舊不能用的木頭,不過唯一以前讓我有點興趣的可能就是在裏麵放著的一把很老舊用紅漆刷的太師椅。
這鎖都已經生鏽有些腐朽了,我跟鍾白了裏麵大致的情況,但是他沒聽進去,我爸在旁邊拿出鑰匙開門,但已經繡的鎖孔都壞死了,插不進去。
馬上就要大亮了,急的鍾白跳腳,然後忍不住退後兩步然後發力一腳把門踹開,門開的時候抖落了很多灰塵。
鍾白一下就鑽進去了,我用手在麵前揮了揮跟上去,裏麵很暗又沒窗戶根本就看不清楚,我爸想的周到,從還沒有撤的靈堂裏拿了跟蠟燭點燃了。
我爸舉著蠟燭在門口晃悠了下,火苗搖曳的時候把黑暗的屋子映的發紅,但是我前麵的鍾白站在黑暗裏擋住了我的視線,我隻影影綽綽的看到了後屋中央的太師椅上有一團東西。
鍾白沒話,當時我就覺得氣氛不太對勁,我輕聲的喊了他一聲,他淡淡的,“找到了。”
我剛想問鍾白找到什麼了,這時候後麵我爸從我旁邊繞過去,把蠟燭舉的老高,紅紅的火苗子一下就讓整個後屋裏清楚起來。
裏麵有一股淡淡的黴味夾著長時間不通風的腐朽爛木頭粉末的味道,還有一股腐爛的臭味,跟死耗子腐壞發出來的惡臭差不多。
我隻看到鍾白的背影和裏麵亂七八糟堆放的幹柴稻草,但是我爸看到了,嚇得他叫了一聲哆嗦的撲通就跪了,然後大喊了一聲秀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