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了於清清在靈堂吃倒頭飯的場景,他深更半夜衝著我詭笑,還有提著馬燈站在老屋窗口的眼神。
“不過可惜嘍!”老頭盯著我一臉的不懷好意,“那紙美人沾了你的血,你已經把它養活了,現在怕是已經纏上你了。”
我有些害怕,原本以為這個事回來後已經解決了,但現在發現根本就沒櫻
我問老頭,“有沒有辦法?”
“如果那個紙美人沒燒倒是不難,可是現在嘛!”到這,這老頭不僅沒有露出難色,反而賤兮兮的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盯著我。
“除非,你可以去把那紙美人燒的灰帶過來,要是做一場法,或許還有一些機會!”
對此,我隻能聳聳肩。
先不要那堆紙灰有沒有被風吹散,而且灰容易吸地氣,沾了露水灰燼早就化了。
看我愁眉苦臉,老頭還不忘調侃著,“你可真牛比,別人這事遇見一次都中大獎,你遇見這麼多次,關鍵是,你居然還沒死,嘖嘖……
”
我被這話噎的有點不知道什麼。
我想到了奶奶的那個遺囑,鍾白的宿主。
“我真的要嫁給那種東西!?”我不敢直接出來,但這老頭絕對能清楚我指的是什麼。
按照奶奶的遺言,想到鍾白跟我過的話,我已經配了一場婚,但是還並沒有嫁娶。
應該類似於現在社會人男女朋友那種關係,最多也隻是定了婚約,還沒有過門。
而真正的結婚肯定需要一些儀式來徹底的完成,繁瑣的儀式可能需要一些步驟才會生效。
“這是命。”瘋老頭突然鄭重的跟我。
這是你的命,你欠下的,你奶奶給你找的對象無論是屍,妖甚至是畜生,你都要跟她成親,在你奶奶墳頭上三跪九拜,點紅蠟,入洞房。
“我不,我不答應。”
我反駁道,現在不是舊社會了,已經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我的婚事那也是我自己抉擇。
但我沒想到我這話讓老頭側頭,那精瘦飽經滄桑的臉一皺,眯著眼似笑非笑的盯著我了句,“那萬一你也是鬼呢?鬼跟鬼成婚,是不是很正常!?”
這話頓時讓我後背有點毛骨悚然起來。
“雖然你現在碰到的事情夠你死好幾次了,那些東西已經纏上你。”
“不過……”老頭指了指奶奶家院子的大門檻,“你隻要不跨出去,那些東西就拿你沒轍。”
嗯?
我盯著大門檻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我心裏好奇,就問老頭這裏麵什麼原因。
這個瘋老頭話有點多,喝了兩斤燒刀子酒上腦了,臉紅撲紅頗,打了個酒嗝就,“不要那個紮紙匠紮出來的鬼紙女了,就連這方圓百裏的一些有晾行的老東西都不敢進那個門檻。”
老頭嘿笑了聲,趴桌上迷糊的,“因為你住的這屋裏麵,有兩個更恐怖的正主。”
當時他這話給我嚇的毛毛呼呼的,我看鍾白的臉色也有點白了,我想問的時候老頭像是一下酒醒了似的,渾身哆嗦的打了個激靈。
他捂住自己嘴巴眼睛滴溜溜的轉悠往四下看,像是在畏懼屋子裏什麼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