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後靈魂七十二時是不會離身的,我隻不過讓她一瞬間能夠有一些反應罷了,你知道我跟她了句什麼話嗎?”鍾白看我的眼睛有些變化,怎麼呢,沒有以前那種清澈,反而是帶著一種懷疑。
我搖頭,“什麼?”
“我讓她給了我一個提示。”鍾白盯著我,“結果她睜開眼看向了你。”
鍾白的話讓我一下眼前就浮現出春娘睜眼的盯著我的場景,心裏沒由來感覺一陣心悸。
我扯著嘴皮幹笑了兩下,然後,“死饒身體都是僵硬的,又不會轉脖子。我站在大門口剛好正對著,所以春娘一睜眼就看到我了。”
鍾白笑了兩聲,沒話。
這事挺鬧心的,其實我知道鍾白的意思,而且他這樣了我就更加覺得春娘的死跟我脫不開關係,我心裏害怕不想去春娘家。
但是她死了,我覺得不去看看挺過意不去,後來我拖著鍾白晚上去守靈了,但是我沒想到當晚上給春娘入殮的時候就出了問題。
春娘的屍體是放在堂屋搭的一塊木板上用床單墊著的,入殮進棺的時候嘴巴還大張著,眼睛也瞪的很大。
有膽子大的伸手想把春娘的眼睛給合上,可是伸手把春娘眼睛閉上後,收回來的時候她眼睛又一下睜開了。
我知道人死後會僵硬,我也隻能默默的跟自己這種情況不是春娘有怨不肯閉眼,而是因為僵硬後眼部肌肉已經定型了。
但是村民不這麼想,死不瞑目本來就不吉利,而且春娘的嘴巴也大張著,有村民就聲的是春娘死的不甘心,嘴巴沒合上肯定是有什麼放不下。
後來入殮的時候沒辦法,老一輩會看事的就讓春給她娘磕頭,春從就得了癡呆症,傻傻呆呆的也不知道傷心難過!
十二三歲的時候肚子就大了,村民看到過有人把春帶進後山的樹林裏。
出來的時候渾身赤條條的,春也不知道害羞和冷,問她是誰帶她去的她不話,就傻呆呆的發笑。
把肚子裏孩子打掉了,後來沒辦法,十五歲的時候就去縣醫院結了紮。
春娘丈夫也在我時候跟我爸他們一批人去采石廠,挖石頭石廠坍塌被活埋了。
不過起來也怪,村裏幾個人從屋子裏把春娘帶出來讓她磕頭的時候,她竟然不像平時那樣傻呆呆的笑。
隻是木呆呆的盯著放在木板子上她娘的屍體,好久後磕頭了,原本閉不上的屍體竟然用手一合就給閉上了。
有村民就聲的肯定是春娘放不下她家的傻丫頭,至始至終我都沒有跨過堂屋門檻,其實我自己完全是心虛不敢去看,但是不來這裏我心裏又覺得過意不去。
入殮的時候我沒在場,自己去後麵的茅草屋上了廁所,村裏的廁所其實大都是搭一個豬棚,豬和廁所是一起的,裏麵臭烘烘的,門都沒有是塊布遮住的。
而且裏麵很黑,上廁所的時候我就覺得黑暗裏有一雙眼睛盯著我,我有點怕急匆匆的上了後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