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發現了一個不合常理的地方,這些東西走路雖然沒有聲音。
不過喪隊裏有哀樂,村子裏的人都睡的很早,黑燈瞎火的也不至於聽不到動靜吧。
隨著尾隨我心裏越來越恐懼,我猛地想到我爸這麼久沒給我打過電話。
我從去了喬二婆婆家後一直到現在晚上十點多了,按理他要給我打個電話的。
揣著不安的心,直到我家門口,其中一個鬼影搖搖晃晃的走上前去叩響我家的大門。
對的,就是那個削尖腦袋扁扁的鬼踮著腳去叩奶奶家的大門了。
我當時看到這幕腦袋就有些炸了。
先不這些東西怎麼深更半夜去我們家,就單單是這樣看著心裏就格外毛骨悚然,試想一下換做現在自己也在屋子裏睡覺。
黑燈瞎火的大門外圍著一群抬棺材的鬼,其中還有一個鬼敲我們家的大門口,是什麼感覺!?
我有些受不了這種場麵了,就輕輕的拍了下他,跟他道,“怎麼回事,那些東西想做什麼?”
我有些擔心,他們會對我家人不利,可是他對我搖頭,意思難道是沒事或者讓我不要動?我越想心裏越著急。
不到一會兒我家的大門被打開,走出來的是我爸。
他的狀態也非常的古怪,就像夢遊一樣,我甚至看到他是閉著眼睛走出來的。
大門口旁邊的老槐樹生長的很茂密,我爸走到那裏的時候還停頓了一下,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接著……
我爸走到他們跟前,然後就機械一樣的爬進了那口黑漆棺材裏頭。
看到這一幕我嘴巴都合不住了,人進到棺材裏隻意味著一件事情,那就是死亡。
剛剛走進棺材裏的可是我爸啊。
我一下沒忍住,就想衝上去喊,這真的不怪我作死。
要是換做是你們親眼看到自己在世唯一的家人經曆這一幕。
什麼狗屁理智,要是人真的能夠輕易的控製情緒,那就不是人了。
可是我還沒邁出一步,就直接被他抓住了,然後捂住嘴巴摁在了牆上。
我眼睛瞪著他,眼淚都出來了,嘴裏不停的嗚嗚想要掙紮。
但是這時候眼睛餘光看到站在大門口那喪隊伍在朦朧霧氣裏,重新抬起那口漆黑的棺材緩緩地朝著村外走去。
我任憑怎麼掙紮都於事無補,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走遠,一直到消失……
我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喘息,然後抬起頭充滿血絲的看著他,“你是不是神經病,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次我真的是發火了,憋著一口氣完胸口劇烈起伏的,罵了他一句我都不願意繼續話,想要追出去但是被他一把扯住了。
“你去了有用?”他淡淡的了句。
“不然你要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一群鬼抬著走,就這樣一輩子都沒有了?”我甩了甩他的手,沒鬆開,我激動的喊了句,“我媽去世了,這個世上我就他一個親人了。”
他的臉色有點輕微的變化,不知道他能不能體會這這種血濃於水的親情。
“回去吧。”他漆黑的眼眸轉悠了下,對我淡然的道。
我扭頭看著他問:“我爸他會不會出事?”
他猶豫了一下,他:“他……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