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我就跟痙攣了一樣,腳下意識的抽搐了兩下,疼的直冒冷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腳踝失去知覺的原因。
他抓住我的後腳跟的手冷冰冰的,而且抓的很死。
接著不到一會兒,從他手上就傳出一股股冰冷刺骨的寒氣,然後從傷口處就慢慢地滲出了血液。
我用手機一照嚇得渾身發抖。
連血液都是黑色的,跟墨汁一樣而且是那種黏稠的糊狀,一塊一塊的往下掉。
過了好一會兒後,墨汁一樣的血漸漸的少了,慢慢地夾雜著殷紅鮮血,他一直都是皺著眉頭,直到出現的血差不多都是紅色,他才鬆手。
接著把我的鞋帶給拆下來幫我的腿微微捆紮起來,防止血液疏通感染。
我坐在地上低頭看著他一絲不苟的凝眉俊容,當時心裏還有點美滋滋的。
都男神認真起來的樣子最好看,我覺得他每個簡單的動作都精致到了極點。
當然,要是動作在溫柔一點那就更好了。
他粗魯的把我的襪子給套在我腳上,感覺他肯定從來沒有這樣做過,隻是一下碰到我後腳踝痛的要死,穿上鞋後他抬眼,正巧和我垂下去的目光對視。
“好了。”
他低聲的了句。
然後起來轉身就往山下走,一點都不管我能不能站起來的樣子。
“喂……”
我正準備話,這時候後邊的鍾白過來衝著我一笑,把我攙扶了起來,我低聲對他道了聲謝。
不過還沒走兩步,前麵的他竟然扭過頭來杵在陰影裏冷眼盯著我,眼刀子有種要飛過來的趨勢。
我有點懵。
怎麼了,我難道做錯什麼了嗎!?
不過隨即我一下想到他跟我不要跟別的男人有過碰觸,不然我肯定要死翹翹的。
這男的占有欲真的這麼霸道嗎!?
你自己不扶,又不準我找別人扶著走路,你是要我一個人獨自瘸著走!?
真是神經。
我在心裏暗自罵道,但是在那兩雙深淵一樣深不可測的眸子下,我心裏還真的有些畏懼,沒敢注視下意識就讓鍾白鬆開了。
我咳嗽了兩聲掩飾我的尷尬。
他眯著眼掃視我一圈,轉身繼續往山下走,而我瘸著腿在背後看他的背影,嘴裏不停地咒罵問候他全家。
鍾白在後麵一直畏畏縮縮的,我看到他麵色有點不對勁,就聲的在旁邊問他怎麼了。
我們已經走到半山腰了,透過山林看山腳下亮通通的鎮,他,“我不是跟你過找到那個紮紙匠的下落了嗎?”
我撇了眼山腳下,疑惑的問道,“你是,那個駝背老頭就在山腳下的鎮上。”
鍾白點零頭,“我也是剛剛發現的,他帶我們去的地方跟我打聽到那個紮紙匠的下落的地很相似!”
我一下就不話了。
難道紙美饒事情真的跟我們家裏有什麼關係不成!?
我其實一直以為我們家的事和紙美人,紮紙匠扯不到一起,不過現在看來,不定我爸的失蹤就有點怪,不然他怎麼帶我們來這地方。
我剛要問鍾白話。
但話還沒出口,眼睛餘光就看到山腳下的鎮,在這一瞬間所有的燈,一下子就全……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