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蚨蟲!?”
我眯著眼手裏拿著這個已經磨平了菱角的竹筒,雖然很久沒有被打開過,但是看得出來這竹筒已經經曆過風雨的,有一股滄桑沉澱。
“你奶奶真的什麼都沒跟你過?”鍾白有些不敢置信的盯著我,深吸一口氣。
我搖了搖頭,“青蚨蟲是什麼!?”
“你奶奶的本命蠱。”鍾白跟我道。
聽到這話我真的是醉了。
這世界真的是入那一行裏麵水都深的不行,以前沒有接觸過這些事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掉進來後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野鬼,紙人,符文……現在蠱都出來了。
“我奶奶是苗族人?”我出來自己都不信,不過鍾白提到蠱,其實在我們大多普通的眼裏,蠱術千奇百怪,而且蠱類眾多,施展的手法更是眼花繚亂。
當然這一切都來源於神秘的苗族。在我們的想象裏真正的苗族與世隔絕,而且身穿苗服有著奇特的風俗習慣。
“起來我去過湘南,見識過一個苗族人。不過他們有自己的規矩,而且苗族裏也分黑苗和白苗,同樣也分等級的。如果按照苗族的規矩來,你奶奶如今隻能是一個草鬼婆!”
我皺著眉頭問鍾白,“草鬼婆是什麼!”
鍾白沉吟了下,跟我在苗族有一些性格孤僻沒有入族但是會下蠱的老婆子,這些老太婆都被稱作“草鬼婆”。
入族是苗族一個習俗,鍾白要經過一些儀式,而入族後的老太婆則被稱為“蠱婆。”
這些人放蠱的手法千奇百怪,隻要你稍有大意就會著晾,輕則大病一場,重則命歸黃泉。
在我們眼裏苗族向來神秘,我想多問鍾白一些關於苗族放蠱,做蠱的事情,但是鍾白也跟我苦笑的搖頭。
“當初我碰到的是一個苗家外族人,從苗族大山出來是想找屬於自己的本命蠱,她不會跟我太多,而且她應該也不知道。”
我有點失望,但想到我奶奶是草鬼婆,這稱呼有點陰氣森森的,我問,“可是我奶奶不應該是苗族人。”
“我隻你奶奶如果按照苗族饒規矩算起來是草鬼婆,但我並沒有她是苗族人。”鍾白了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
“可……”
我還想問,鍾白打斷了我,“你不要問這些了,其實我並不知道,知道的我都跟你了。不過你奶奶叫什麼名你知道嗎?”
我木納的看著鍾白,一臉疑惑。
“看來你真的一無所知。”不知道是因為這一切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其它緣故,鍾白看我的眼神裏有些驚詫。
“你奶奶還在的時候,我見過一次,她拄著一根漆黑的拐杖,雖然身著普通,可她給我的感覺,比瘋老頭還深不可測,她絕不是一個凡人。”
“後來我問過瘋老頭,他隻你奶奶是一個比閻王還可怕的女人,在江湖上她有一個諢號,叫青蚨婆婆。”
其實到底,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奶奶到底姓什麼,青蚨婆婆是我第一次聽到。
但是我轉念一想,發覺了一些端倪。
我低頭看著手裏拿著的竹筒,裏麵裝著的是一條已經死亡幹癟的青蚨蟲。
青蚨蟲,青蚨婆婆!?
“難道,我奶奶的名字,和這種蟲子有關係!?”我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