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那草葉上真的有血跡,內心一沉,但是想到我前幾其實也流過血,而且當初大黑狗死了喬二婆婆也剁過狗,弄的到處都是血。
我把這個疑惑了,但鍾白直接搖頭,“這草上的血是前晚上沾上去的,因為我回來那晚上,下了一場雨。”
鍾白這種提醒,我就一下醒悟過來了。
上前也就是春娘來找我報仇的晚上,那的確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場雨,也就是那場雨血跡都衝刷了。
可這草葉上的血沒有被衝刷過的痕跡。
我以為鍾白大大咧咧,沒想到他心思竟然這麼縝密,而且邏輯推理也這麼恐怖,真是又讓我刮目相看了。
“會是誰的?那個紮紙匠?”我眯著眼喃喃自語。
想到這裏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其實我現在懷疑我爸被抬走就是那紮紙匠搞的鬼,不然他把我爸送回來後不會去那個紙鎮。
而我們去了反而被擺了一道,紮紙匠根本就沒在,很有可能紮紙匠布置了局等著我們,自己跑到這裏來了。
但是那個紮紙匠也想不到這裏被他布了局。
以牙還牙。
我這個思路是合理的,鍾白沒有反駁,而是皺著眉頭,他肯定也是在思考這個可能。
……
晚上的時候我又躺在床上抱著那本青蚨異術啃,這東西上麵都是一些不傳之秘。
大概在深夜的時候,我隱約聽到幾聲輕微的敲門聲,然後又一下安靜了,當時我的心就一沉。
等第二清早起來的時候,果然,大門口又多了一灘紙灰,在門邊放了一對紙紮的人。
我想到喬二婆婆的話,但是猶豫了下,我還是沒有去找她,我跟鍾白都守在家裏。
到鄰三晚上的時候,我壓根就沒睡,等到差不多前兩次敲門聲發出的時辰,我跟鍾白兩個都醒過來在堂屋門後蹲著。
因為堂屋大門是關著的,不過裏麵有縫隙。
但今晚上特別晚,都以為不會出現了,結果準備去開門的時候,堂屋大門突然被敲響了好幾下,聲音跟前兩聽到的一模一樣,節奏都一樣。
之後門外沒動靜,我蹲著透過門縫看出去,想看看到底是誰把紙紮的人送過來的。
結果剛開始還沒有看見什麼,陡然一下就看見一對連體紙人從一邊滾到的我視線裏麵來,紅唇綠眼,腮幫兩團紅,嚇得我半死。
直到亮的時候,我心裏對這紙人真的有一種很強烈的不詳預感,前兩在門口碰到喬二婆婆的事我跟鍾白了。
其實對於這個他也不好,但既然是紙人,肯定就和紙美人有點聯係。
猶豫再三,我也沒辦法了,大早上就去喬二婆婆家裏看看情況,想著她既然跟我這個,不定能從她嘴裏知道一些東西。
走到她家門口,還沒進去我就看到瞎子婆婆跪在地上,手上還拿著三根香在祭拜著什麼。
不知道活在喬二婆婆那個年代是不是都懂一些民間方術,但我覺得不管是奶奶和她,都挺敬畏鬼神的。
她的這一套我奶奶在世的時候也沒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