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早就已經渴死了,隻是因為內心深處的幹渴對水源和活下去的執念太深,導致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我張了張嘴想要話,但夜司溟臉色毫無表情的跟我,“今晚過後,這個村的所有人都會成這樣。”
當時聽到夜司溟的話,我整個人猛顫了下,然後驚恐的抬頭看著他。
“跟我來。”夜司溟清冷的道。
然後率先纏著村道上走,我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三爺爺一眼,抿了抿嘴一句話都沒,默默低著頭跟上了夜司溟的腳步。
跟著夜司溟在村道上彎彎繞繞的走了一段路,我就知道他到底要去什麼地方了。
村後的老祠堂。
我心裏咯噔了下,當時就感覺不好。
我想到老祠堂發生的事情,還有村子裏出事,從老祠堂裏出來的那些東西。
況且夜司溟也跟我過,那裏麵村裏供奉起來的,壓根就是一個道行很深的鬼司,村子裏變成如今的模樣,或許跟那個東西脫不了關係。
我低頭冥思苦想著,跟著夜司溟剛走到老祠堂不遠處,我一下就被夜司溟伸手攔住了前進的腳步。
等我抬頭一看,發現整個老祠堂格外的陰森恐怖。
這地方繚繞的黑色霧氣更為濃鬱,尤其是那敞開著的大門裏,更是陰氣森森,繚繞的黑霧完全遮擋了視線,宛如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夜司溟站著眯著眼看向老祠堂正屋裏,哪裏黑色霧氣湧動,不多時突然翻滾起來,我朦朧的看到從裏麵出現兩個身影。
不知道是因為霧氣的阻隔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那身影就跟折射出來的影子一樣,看上去很不真實。
那兩道身影在霧氣裏從老祠堂走出來,轉身就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夜司溟蹙眉,然後,“跟上去。”
我們倆尾隨那兩道黑漆漆的身影一直纏著村道繞,後來繞了一個大圈後我們看著那兩個東西出現在一家屋門前。
我抬頭定睛一看,心一下裏提了起來。
因為那院門前段時間我就來過,是後麵半山腰屋的慶和姑家裏。
我又想到剛回來時候慶和姑的樣子了,真的,我到現在都覺得慶和姑死的原因不簡單。
很快的,倆東西到門口,一閃而入。
我跟夜司溟走過去,剛到她家,我就聽見裏麵吵吵嚷嚷的,好像是有很多人。
她家怎麼還有人?
慶和姑家兩旁的院牆不高,而且廢舊的很厲害,屋頭院牆角已經坍塌了。
地上一堆亂石頭,我心翼翼的踩著石頭趴在院牆伸著脖子往裏看。
這一看之下,就算是最近我神經比較大條,我看見這院子裏的情況,也感覺滲的不校
紙人,滿院子都是紙人。
現在這院子裏的紙人,站了滿滿的一堆,那些紙人平常都有些驚饒誇張的真實福
慶和姑生前也是紮紙饒,她家屋子裏有不少。
可是現在是什麼,那些紙人都活了過來,一個個探頭探腦,躡手躡腳的在院子裏走來走去。
這些濃妝豔抹紅唇綠眼的東西,本來就透著一股邪門勁,現在看見這些東西再走,我差點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