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叫來的人看見這一幕,慘叫著從院牆爬出去,他倒是條漢子,蒼白著臉哆嗦的衝他媽喊:“娘啊,你幹啥啊!”
淑芬嬸子根本不聽,周狠心過去拉,想要救人,那淑芬嬸子倆眼仁直勾勾的一轉,手倒是鬆開了,周臉上一喜,想不到娘聽話了。
淑芬嬸子鬆開的手一抄,倆手夾著周就起來,一下周那臉上全是驚恐,嘴裏想叫媽可是喊不出聲來。
砰的一聲,老頭衝著道淑芬嬸的胸口就是一槍,淑芬嬸身子晃了下,可是手裏沒停。
我想要過去,但是老頭一把拉住了我,罵我是不是瘋了。
我當然是瘋了,這裏是我家啊,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死一堆人吧,這樣我這輩子都得蹲大牢了。
家裏香台子上有上供的糯米,我抓了一把過去的,衝著道淑芬嬸子的臉就撒去。
就像是被硫酸潑了一樣,劈裏啪啦的,被糯米打到的地方冒著火星子開始冒黑煙。
還發出一陣陣的惡臭,雖然那屍體沒有意識,可她的手還是鬆開了。
周漲紅著臉捂著脖子,一個勁的咳,但是趕緊怕一邊,怕淑芬嬸再過來禍害。
可是淑芬嬸沒有過來,她一蹦一跳的朝著我爸那邊去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害怕淑芬嬸子禍害我爸,想要過去阻止,但是還沒過去的,淑芬嬸子一跳。
她再也沒有落下地來。
跟那並蒂蓮姊妹花一樣,剛才還詐屍的淑芬嬸子伸頭鑽進劉著柳老太婆的那個繩套。
這倆人背靠背,以前一後,都掛在了我爸的床頭之上,腳尖繃直,貼住我爸的腦袋。
而我爸臉上的那股黑色的屍毛,在淑芬嬸子跳上去之後,就以肉眼看見的速度飛快的往下落著,過了一會,就消失不見。
我現在想起當時老頭的那回事了,這柳老太婆還真的是來給我爸替命的。
我心裏有點難受,這淑芬嬸子也上去了,難道我爸以後要想活下來,就靠這種方式?
我不敢想了。
“啊,這是啥,啊?陳秀秀,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那周不幹了,摔了一下,又要過來要跟我拚命。
我現在是有苦難言了,這下可算是坐實了是我害死淑芬嬸子的事了,大家都知道我們家鬧凶了。
我怯生生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出來的話我自己都感覺有些沒有底氣。
周通的一下衝我跪了下來,“秀秀,我不敢鬧了,你把我媽放下來吧,鄉裏鄉親的,你還叫聲嬸子,你咋能這麼對她啊!”
這話的讓我心裏挺難受的,但是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啊。
我有些手足無措的,不知道什麼了,周看了一會兒,這下他本家的都跑光了,不過人家屍體掛在木梁上,會無動於衷。
果然是沒過多久老周叔親自帶了村裏幾個老家夥上門來了,起先還因為是村長,不跟我這個孩子家家的鬧。
但現在自己媳婦屍體掛上麵了,他怎麼的也要過來看看了。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老周叔看了掛木梁上的淑芬嬸,臉色有些不好看,畢竟也在我們村裏當了十幾年村長,多少還是有點氣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