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老瘸子也死死盯著水裏，搖搖頭：“這海底下釣上來啥都有可能，不好，不過肯定是個大東西嘛！”<\/P>
<\/P>
那家夥在水裏力氣很大，拚命在水下繞著圈子，很難往上拉，但譚老瘸子有釣魚的經驗。<\/P>
<\/P>
讓我就在船上勒住，不斷在水裏遛它，消耗掉它的力氣。<\/P>
<\/P>
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鍾，那東西終於被我拉出了水麵，隻能看出來是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差不多有一個饒手臂那麼大，形狀有些兒奇怪，不知道是什麼魚。<\/P>
<\/P>
我剛想使勁用力把它甩上來，旁邊的譚老瘸子卻一下子變了臉色，叫道：“千萬別把它拉上來，快把它放走！”<\/P>
<\/P>
完，他衝過來，硬是奪走了我手上的釣竿，一下子扔到了水裏。<\/P>
<\/P>
譚老瘸子不由分，硬是把我的釣杆搶過去，我都有些懵了，要是別人我可能就發脾氣了，但是譚老瘸子在海上經驗豐富，我感覺不太對勁。<\/P>
<\/P>
我問，“怎麼了？”<\/P>
<\/P>
譚老瘸子還是驚恐地看著水下，看都不看我一眼。<\/P>
<\/P>
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慌忙跑到後艙，去拉發動機，拉了一下，沒拉動，又拉了一下，船才轟隆隆地發動了。<\/P>
<\/P>
但是，他光顧著發動船，忘流整方向，船朝著礁石就撞了過去，要不是反應快，他及時調整了方向，非得出大事不可。<\/P>
<\/P>
我也看出來事情確實有點兒不對勁，就沒有再什麼，默默的坐在船上，覺得氣氛不太對，我一邊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P>
<\/P>
船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開了很久，大約有來時候那麼遠，他才終於停下船，又朝海上撒了不少大米，又點了一炷香，這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頭來。<\/P>
<\/P>
這時候，我驚魂未定，就問，“入鄉隨俗的事情，我也懂，其實我也知道山裏有山裏的規矩，海裏也有海裏的規矩。不過，我得問一句，剛才釣上來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麼？”<\/P>
<\/P>
譚老瘸子驚訝地叫了出來，聲音都有些沙啞，問：“你沒看出來？”<\/P>
<\/P>
我搖搖頭：“我就看見一個灰色的東西。”<\/P>
<\/P>
譚老瘸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喃喃地：“沒看見也好，沒看見也好。”<\/P>
<\/P>
見他那麼，我更加提起了興趣，我更想要知道剛開始到底是什麼東西。<\/P>
<\/P>
譚老瘸子掏出了一根煙，一口氣吸掉了大半，然後把煙氣一股腦全吞進了肚子裏，緩緩吐出來，才終於鎮定了下來，恢複了原本的嗓音。<\/P>
<\/P>
他，“你的特別對，山裏有山裏的規矩，水裏有水裏的規矩，這句話一點兒都不假。”<\/P>
<\/P>
“大山裏的規矩，我是不懂，不過咱們海上的規矩可是真不少。”<\/P>
<\/P>
“對我們胥家人來，還有許多更要命的規矩，這些你們外人就不知道了。”<\/P>
<\/P>
“我們胥家人講究‘出海三分命，上岸低頭校’，信海龍王，每逢初一、十五都給它上香，且必備豬、羊奠祀，在海上還要唱“鹹水歌”，這樣才不會出事。”<\/P>
<\/P>
“對我們胥家人來，最害怕的就是水鬼附身。”<\/P>
<\/P>
“為了不被水鬼附身，我們行船時要念咒，在海上要拜海神，甚至遇到落水的人都不敢救，就怕水鬼上身後，會害死全船上的人。”<\/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