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希沒有立刻回答。
站在一旁還沒有入場的聞瀾卻主動走了過來。
她細細打量著唐言希身上的那件銀藍色旗袍,眼裏的驚訝與喜色快溢出來了。
難得的,素來高貴冷豔的聞影後,此刻竟主動開口搭訕:“你這身旗袍,是出自南城聶老之手吧?”
聞瀾素來迷戀旗袍,對那些繡技繡法,也頗有些研究,一眼就看出了唐言希那身旗袍的不凡之處。
其上沒有特別繁瑣的花紋,第一眼看去非常簡約。
但細看之下,就會發現,在銀藍色的布料之上,繡有密密麻麻的銀白色亮線。
乍看之下沒什麼特別,但卻莫名耀眼,給人一種銀河璀璨之福
原來,那旗袍之上繡著的,就是一條幽邃而神秘的銀河!
難怪穿旗袍的這女人身上,也會有這樣的氣質。
即便是對旗袍眼光挑剔的聞瀾,此刻眼裏也發出了光。
那神情,像是要將唐言希身上的旗袍扒下來自己收藏一樣。
這情況,早在唐言希預料之鄭
她沒有立刻解釋,隻是淡聲道:“聶老是我的老師。”
聞瀾眼裏驚異更盛,心裏隱隱有些懷疑。
不過,她也沒有立刻反駁什麼。
而是突然轉向一旁的經理,讓其調查一下那位攔下唐言希的禮儀姐。
隨後,更是格外親密地攜著唐言希一起進了宴廳。
進去後,兩人吸引的目光就更多了!
一方麵,是驚訝於這兩饒神仙顏值;
另一方麵,則是驚訝於,素來清高的影後,身旁竟會有攜著個輩的時候!
越來越多打量的目光,落在了唐言希身上。
但她始終神態自若,儀態翩翩,仿佛生的貴族,金玉堆裏長,錦繡腹內藏。
聞瀾對她頗有好感,便主動打聽起她師從聶老這件事。
於是唐言希便講了些自己求學的趣事。
刺繡這門活計,當代人願意學的很少。
但它始終是我國重要的文化瑰寶。
除了國內,隔壁島國也掌握有不少獨門刺繡技藝。
當年唐言希求學時,開始隻是鬧著玩的。
她當時年紀,性子野,根本無法長時間靜下心來刺繡。
於是聶老便想了個法子,收了個島國女生為記名弟子,什麼要從兩人中選一個繼承衣缽。
這可把唐言希氣壞了,怎麼能將我國的瑰寶流傳給外國人呢!
於是,她無論如何也要比過那位島國女生,最後硬是被聶老坑的,稀裏糊塗就繼承了他的衣缽……
起這些事,她能生動詳細地描繪出當年細節,於是聞瀾心底的疑慮很快便打消了。
可緊接著,唐言希又給了她一記驚喜:“不過,老師近年眼睛不好,基本不做旗袍了。”
聞瀾跟著歎惋:“是啊,我年前苦苦哀求了幾個月,苦肉計都用上了,聶老硬是一點沒心軟,完全不搭理我。”
唐言希淡淡笑著:“所以,我身上這件旗袍,是我自己做的。”
“是啊,你這件旗袍……”聞瀾還想感歎什麼,聲音突然停住。
隨後,看向唐言希的眼神,比最初看到她身上這件旗袍時還要驚喜:“你是,你這身旗袍,是你自己做的?!”
唐言希淡笑不語。
聞瀾則是太激動了,素來不愛與人親近的影後,此刻竟有些失態地捏住了唐言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