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從這裏到烏丸村,開車要幾個時長途跋涉。再加上那邊山路恐怕不太好走,又有太多未知的危險,唐姐的體質不一定支撐得住。”
於硯到現在都還覺得,唐言希是被他牽連的。
現在她用自己的辦法,救了他們兩個人,已經等於是對他有恩。
既然這樣,像這樣辛苦的行動,他一個大男人挺身而出也沒什麼問題。
袁嘉業當然也知道這一路會很難,帶個女人確實容易拖後腿。
但這件事,是唐言希提出來,也是她調查出來的。
從始至終,這個女人過於冷靜,那一雙清亮的眼睛,又仿佛藏著太多秘密。
在成了袁嘉業的最後一根稻草後,她又無形中成了他的主心骨。
隻有帶上她,他才會安心。
於是,袁嘉業沒有采納唐言希和於硯的建議,依舊是堅持,無論如何,必須帶上唐言希。
唐言希也是無奈,但時間不等人,她沒再過多掙紮,而是又建議道:“我建議你們把律師也帶上,我不想犯法,帶一個律師,總能讓我們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獲得最大的利益。”
“行行協…”袁嘉業現在非常急躁,沒有反駁,但他並沒有讓人給於硯鬆綁。
接著於硯又建議:“我剛剛看烏丸村的地理位置,它距離附近的縣城都有一段距離。如果我沒猜錯,這樣一個彈丸之地,它應該處於一個各地警察都覺得不歸自己管的尷尬境地。”
袁嘉業一直不是什麼守法好公民,這些他根本不懂,直直瞪了於硯一眼:“啥意思?”
“就是,我們恐怕很難得到附近警察的幫助。”
袁嘉業怒啐了一聲:“老子他媽壓根就沒想過找警察!爺自己帶人,有仇報仇!”
唐言希一看袁嘉業這狀態,心裏也是擔心。
萬一最後看到女兒的慘狀,這人還是如前世一樣屠村怎麼辦?
唐言希的前世,就是因為被人誣蔑殺人,才開始一步步受製於人,走向深淵。
今生,她雖然不得不與袁嘉業這樣的人打交道,但不代表她願意陪同他去做違法犯罪的事。
此時,她的態度突然強硬起來:“我不反對嘉爺您帶上自己的人,救人,自保。但如果您是要去報仇,或者來一場大屠殺,那麼抱歉,就算您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跟您去。”
袁嘉業本來就急,他女兒生死未卜,不知在受怎樣的罪!
可他現在還在這兒聽這些嘰嘰歪歪的廢話!
男人額頭上的青筋都繃得突出,好像一座即將爆發的憤怒火山。
唐言希冷靜地看著他:“您自己可以不在意,但這件事牽扯到您的女兒,她很有可能還活著,以後還要過正常饒生活。您確定要將女兒牽扯到您的罪惡中嗎?”
談及女兒,袁嘉業的容忍度格外高。
他那隻還在流血的右手緊握成拳,終於咬牙道:“行!隻要能救出我女兒,我什麼都聽你的行吧?!”
唐言希並沒有因為他這一句承諾而沾沾自喜,而是又將目光轉向於硯。
於硯是律師,他更清楚如何用法律解決這件事。
於硯目光微頓了一下,聲音沉穩:“帶一個記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