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的晚上六點,唐言希帶著雷銘和另外三名保鏢,準時上了豪華遊輪。
遊輪聚會的意義,顯然和她之前的猜想出入不大,是澳城當地勢力競爭角逐的一次舞台。
因為聚會的意義,再加上船票價格太高,導致最後上遊輪的,鮮少能看到女性。
似乎隻有那些特別強大的勢力,又是家族裏最有話語權的人物,身邊才會帶上一兩位女伴。
而那幾位大佬身邊的女伴,基本是盛裝打扮美豔動人。
相比之下,一身連帽衫加寬鬆牛仔褲的唐言希,不看臉和胸,估計能被缺成男性。
不過也無所謂。
這場遊輪聚會,本身就不是娛樂性質的。
遊輪上的娛樂設施倒是齊全,但周四這的晚上,卻沒有舉辦任何官方活動。
各大勢力,在真正的角逐開始之前,都異常低調,很少有在遊輪公共空間玩鬧的。
相反的,整個遊輪上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這種氣氛,可能就像考生已經進了考場,但監考老師還沒發試卷。
大多數饒心情,恐怕都是緊張的。
而每位乘客在遊輪上的房間號,應該是根據船票來的。
唐言希拍下的五張一組的船票,對應的房間也是連在一起的五間。
不過,她隻用了其中兩間。
她和雷銘住一間,另外三名保鏢住她隔壁一間,方便他們每個人能最迅速地保護她。
晚上七點,遊輪在海上行駛有一個時了。
今夜的月亮被烏雲遮蔽。
大海是讓人敬畏的深沉,特別是在夜空如黑色幕布般壓下來時。
唐言希的心始終警惕著,準備派一名保鏢出去打聽一下,應辰的房間號。
但她還沒有行動,倒是有人先敲響了她的房門。
來者也是一名保鏢,看著比她雇用的那三名要高級些,客客氣氣朝她道:“唐姐,應少請您到他房間一聚。”
唐言希似有若無地挑了下眉梢:“應少?哪個應少?”
“您要找的那個應少。”
唐言希眸光微沉了一下,謹慎地點頭,然後帶上自己的四名保鏢跟著去了“應少”的房間。
關於應辰,他在澳城的名氣不。
但實際並不是什麼好名聲。
比起應家那些光明正大的姨太生的孩子,應辰的身世就顯得卑微,甚至不堪。
他的母親是一家洗浴會所的盲人按摩師。
表麵上是按摩師,實際上,他母親長相妖媚勾人,但卻因為智力障礙,性格格外單純。
這樣一個特殊的存在,使她在洗浴會所格外受男人歡迎。
和她發生過關係的男人,不勝枚舉。
因而,當盲女懷孕的時候,沒哪個男人放在心上。
洗浴會所的老板應該是要逼她打胎的。
但一貫乖巧的女人,在這件事上格外執著,於是便有了應辰。
應辰時候還不叫應辰,因為他父不詳。
又因為母親智力障礙,很多人覺得,他也會長成智力障礙。
但實際卻是,他從很,就展示出了讓人震撼的聰敏才智。
應老爺子領他回應家的時候,曾用“足智近妖”來形容他。
而那時的應辰,不過才十二歲。
十二歲的妖孽,在應家看來,不過是個沒長大的狼崽子。
應家對他是沒有感情的。
一方麵,是想利用他;另一方麵,又忌憚他。
而這種忌憚,隨著應辰的年齡增長,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