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人驚歎了一聲,隨後罵道:“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這個表子的老公是個殘廢,窮的都快要飯了,哪裏來的豪車?
一定是外人。”
緊接著,馬丹丹的驚叫聲響起。
水哥的獰笑聲再次傳出,“豔紅,跟我說說,外麵那輛車是誰的?
車裏的人是幹什麼的?”
“水哥,你小點勁,我頭發都要被你拽掉了。
那兩個是我男人的戰友,他們要帶我男人去看病。”
“麻蛋,你男人還有這麼有錢的戰友,怎麼不早說。
不過無所謂,沙杆鎮我最大,就是來條真龍也得給我盤著,我這就下去會會那兩個人,要是他們識趣,給老子麻溜的滾蛋,不然老子連他們兩個一起收拾。”
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接近門口。
張水全身都繃緊了。
在門口聽了這麼短時間,他知道,預想中最壞的情況已經發生了。
這個叫水哥的老板就是個無惡不作的混蛋,在這小小的沙杆鎮就像土皇上一樣。
現在再想藏起來,已經不趕趟了。
今天,怕是要拚了。
他右手握緊了甩棍,一閃身,將身子貼在牆上。
門開了,一個黝黑精瘦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他並沒有注意到張水,腦袋一直向樓梯方向歪去,在他身後,跟著四五個流裏流氣的男人。
這些人都有一個特點,膚色很黑。
這幫人嘻嘻哈哈,嘴裏還在說些下流的話,先頭走的幾個都沒看到他們身後的張水。
最後一個留著長頭發的小青年一扭頭,看到了獵豹一般的張水,當即嚇得大叫起來,“你特麼誰啊?
誰讓你進來的?”
他這麼一喊,頭前走的那幾個同時回過頭來。
張水一甩胳膊,EKA甩棍準確無誤的抽在長頭發的脖子上,隻一下就將人抽昏過去。
前麵那幾個同時愣住了。
張水就利用這短暫的不到一秒鍾的時間,飛一般躥進那幾個人出來的屋子裏,反手將門關上,反鎖住。
屋裏的地中央,馬丹丹頭發淩亂,滿臉淚痕坐在地上,上身隻穿了一件黑色吊帶胸衣,一條肩帶掉了下來,半個胸都露在外麵,下身更是隻有一條短褲。
她見張水突然闖進來,驚駭之下,仰起頭,淚珠從臉上滴落。
這種時候見麵,有些尷尬。
不過和保命相比,這點尷尬也就不算什麼了。
張水隨手拿起沙發上散落的衣服,直接扔了過去,“嫂子,趕緊穿上,我帶你逃出去。”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片刻沒閑著,直接將窗戶拉開,向下望了望,然後回頭,一臉的認真,“嫂子,我從這裏先跳下去,然後你馬上就跳,我接著你,咱們一起逃出去。”
馬丹丹也意識到了,這恐怕是他們最後的逃生機會。
要是讓耿攀水衝進來,她不但一輩子都逃不出這裏,還會連累石國富和他的戰友。
“好!”
馬丹丹強撐著站了起來,飛快的穿上外套。
此時,大門處傳來哐哐的踹門聲。
耿攀水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草擬嗎的,把門給我打開,你等老子進去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