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神奇。”老人自顧自地叨念著。
這時小孩兒奮不顧身地要再次衝進人群,可是被一個黑影卷了出去。
“啊!放開我,放開我。我餓……”小孩兒正嚷著嘴裏突然多了個饅頭,一有了吃的,小孩兒乖乖地吃了起來。
原來剛才是那老人飄然過去把小孩兒抱了起來。這時那小孩兒已經在那竹樓裏吃起了饅頭。兩人早已遠離了人群,而衙門裏也衝出了衙役把人群趕散了。
遠去的老人出了梁城。老人出了梁城後就恢複了正常不駝背也不瘸了。紫瞳的小孩兒在竹樓裏一邊吃著饅頭一邊問道:“爺……爺,您不駝背……也不瘸啊。您是裝的……”
“簍子裏有水,喝完水再說話。”老人的步伐非常快,步步生風,氣息均勻,看來是有著絕好的功夫。
“哦。”小孩兒喝了口水,“爺爺,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鬼醫穀。”
“去那幹嗎?”
“那是我的家。”老人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盯著自己的小孩兒,“以後也是你的家。”
“家?”小孩兒拍著手,“我終於有家了……”小孩兒說著哭了起來。
老人板起了臉,“哭哭啼啼,像個丫頭。”
“人家本來就是女兒身。”
“啊?!原來是個丫頭啊。”老人停了下來,又仔細端詳著後麵竹樓裏的小髒孩兒。老人心想:剛才沒仔細看,原來是個女孩兒。看眼睛,老怪我確實喜歡。可是個丫頭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了鬼醫穀的苦……。帶著這樣的疑問,老人繼續往前趕路。
鬼醫穀在藏龍山的後麵是一係山脈,這裏恍如仙境,四麵山峰陡峭,煙雲飄渺,在外人看來絕無進穀之路。老人卻左繞右行順利進入穀中,在山間小道上唱起了山曲:“煙雲縹緲鬼醫穀,八卦離中藏。若要進穀,拜老怪,先取丹心嚐一嚐……”
竹樓裏的小女孩兒聽得奇怪,“爺爺,老怪是誰?”
“哈哈哈哈……”老人開懷大笑,“老怪是這鬼醫穀的穀主。”
“那他是不是妖怪?”小女孩兒繼續問著。
“一會兒,你見了便知。”老人加快了腳步。
不一會兒,兩人在前麵看見了炊煙嫋嫋。有炊煙,說明到了人煙之地。那是一個穀中的村落,安逸祥和。小女孩兒扒著竹樓往外看,穀中之人的穿著略顯過時,看來很久未與塵世接觸了。
“爺爺,這裏的人好土。”
“這裏遠離塵世喧囂,穿著上當然樸素一點。不過大家都習慣了。”老人向一道觀走去。
道觀前,三隊道士打扮的年輕人正在練拳。人雖不多,但氣勢恢宏。讓人一看便是一隻精英隊伍。老人從旁邊默然而過,看都不看一眼。練功之人也是全神貫注,沒有搭理老人。小女孩兒很奇怪,為什麼這裏的人連招呼都不打,難道都是木頭人,要是這樣,還不如自己在乞丐幫裏生活的自在……
小女孩兒睡著了,老人繼續往前走,穿過道觀走向後麵的石階。漸漸地石階脫離山體,修道與懸崖之上。老人雖然身兼重負,但上石階時卻身輕如燕。旁人並不覺得他背著什麼重東西。練過功夫的人就能看得出,老人有著深厚的內功。不多時,老人快到峰頂時,鑽進懸崖側壁一岩洞。
“到家嘍!快出來……”老人一回頭,小丫頭已經甜蜜地睡著了。老人輕輕把女孩兒抱了出來,放在洞內一張豹皮上,便去整理這次買賣的東西,下了岩洞。
他來到道觀大門前,一身白色道袍,鶴發童顏,道骨仙風。眾人隨著老人進入道觀大廳,廳內聚集了幾十人,默默站立。老人輕輕落座在大廳的中央座位上,眾道士跪倒在地,“恭迎穀主回穀!”
“都起來吧!”老人的聲音回響在大廳內。
眾道士分散兩旁而站,不敢作聲……
“從今年起我要收個徒弟。”老人得意洋洋地說著。
“恭賀穀主。”眾人又彎腰鞠躬。
老人依然仰著頭捋著三尺白髯,美滋滋地微笑,“穀中之事,就勞你們操心了……”正說話間屋頂瓦片亂響,有人在屋頂跑動,隨著“咵嚓”一聲,一個破衣爛衫,蓬頭垢麵的小孩兒掉了下來。眾人中一位女道士終身而起,在空中接住了孩子,平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