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聽到這話,氣的一掌拍在地上,“那時好本來就是讓你代為看管,你現在不肯交人是什麼意思,我回去怎麼和你爺爺交代。”
一言主持神色冷,聲音更冷,“我了別再和我談親情,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至於交代不交代那是你的事,我不是你們的走狗,不是幫你們看刑犯的牢頭。”
老者臉色陰沉,定定的看著對麵的光頭青年,似乎在衡量著什麼,“不管怎麼,我既然來了,人是一定要帶走的,你如果不放心,就和我一起下山。”
一言主持不為所動,語氣多了幾分強硬,“這裏是雁湖寺,如果我不同意,誰敢把人帶走。”
“結弦,你別為了跟我嘔氣,就耽誤你爺爺的大事,這個人對我們很重要。”
老者見一言主持態度強硬,他眸光一閃,神色變了幾變後,恢複原來的慈祥,“你姐姐從華國傳來消息,那些人已經察覺了,要是再耽誤時間,被她們找到這裏,後果不堪設想啊,你聽話,讓我把人帶走,要是有什麼別的要求你盡管提。”
一言主持神色不見半分動容,依然是那句話,“如果是別的事還有商量,如果是帶走那個人,那麼你請便吧。”
老者見他的唾沫橫飛,一言主持還是油鹽不進的樣子,不由得動了真氣。
既然好言好語沒用,那麼,隻能動用非常手段了。
即便他是親生兒子,在大事麵前也得讓道。
老者起身,臉上慈祥不再,剩下的隻有冷酷,“我這次來也不是一點準備沒有的,我不希望我們父子到要動用武力的地步,你好好考慮,我在外麵等你。”
“你請便。”一言主持嘴上的無所謂,心裏卻免不了有些擔心。
老者不想再在這裏自討沒趣,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一言在禪房卻有些坐不住了,雖然他的強硬,那個院子也已經被人保護起來了。
可如果真的跟山口家的人硬抗,他們未必能抗住。
他放下手裏的菩提子,起身推門出去,打算去那個院子看看。
剛剛下了兩個台階,他猛然抬頭往屋頂看去,“什麼人?”
他速度奇快的在腳上的布靴裏一摸,拔出一把匕首,揮臂甩了出去。
匕首嗖地迎風往屋頂飛過去,紮到一團東西後,叮的一聲落在屋簷上,緊跟著響起一聲瘮饒慘江…
一言主持在匕首出手後,人也立刻縱身而起,在院子的木桌上一踩,飄然的飛上屋頂。
落在屋頂的瓦片上,一眼就看到他的匕首正插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他撿起一看,原來是隻黑貓,匕首穿透黑貓的胸口,滴答滴答的還在流血,四肢還在微微顫動。
一言神色微變,心頭帶上幾分懷疑,“這裏怎麼會有黑貓,難道是隨香客上來的?”
門口剛好進來一個光頭和尚,一眼就見到屋頂的一言,他摸摸光溜溜的頭頂,憨憨的道,“主持您在屋頂做什麼,快下來吧,前麵香客還等您開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