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的莊園隱沒在郊區的農村群裏,穿過半個村莊,沿著山路走到底就是那片櫻桃園。
“智,你這莊園是什麼時候建的?位置不錯,一般人還真找不到。”
唐子卿扛著鋤頭,拎著籃子,走在狹隘的山路上。
初夏時節,滿山的各色野花,到處一片姹紫嫣紅。
“去年從別人手裏轉過來的,我把它推了重建的,年初才拿到的房子。”
文清智背著魚竿,提著水桶,走在最後。
中間走著的是蹦蹦跳跳的舞,她手裏也拎著個籃子。
正在抱怨坐在籃子裏的酒,“酒,你該改個名字叫豬了,怎麼這麼重啊。”
“吱吱——”
酒直立在籃子裏,對著舞呲牙咧嘴。
唐子卿站在半山腰,指著山下村東頭,“那裏是誰家的?比你的院子還漂亮。”
一排紅磚綠瓦的兩進四合院在一群灰白的村房裏尤其顯眼,圍著院子的花園比智的大了整整一倍不止。
文清智隨意的望了一眼,也沒放在心上,“不知道,我去年來的時候已經在了。”
他統共來這裏也沒幾次,每次來都是隱居幾。
壓根沒在村裏晃蕩過,連他院子隔壁的人家他都不認識。
“子卿姐姐,果園到了,我們快上去。”
舞越過唐子卿往山上跑去,丫頭健步如飛,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來了。”
唐子卿應了一聲,扛著鋤頭慢悠悠的走上去。
文清智聳聳肩,也連忙跟上。
這樣爬爬山,出出汗,雖然累,心裏悶的那口氣卻好像出了不少。
——
果園是山下張大爺家承包的,平時對外開放,經常有人從城裏出來踏青摘果子。
進果園按人頭算,一人一百,隨便吃,隨便摘,不過隻能用他們提供的籃子裝果子。
唐子卿三人一狐狸花了三百大洋,摘了三籃子櫻桃,就高高興興下山了。
準備去河裏釣幾條石板魚。
臨走前唐子卿似不經意的問了句,“張大爺,那個院子是誰家的?好漂亮啊!”
唐子卿有種直覺,這房子的主人不簡單。
“那家啊?”
張大爺帶著幾分羨慕,笑嗬嗬的道,“是我們村長女婿的院子,從城裏來的,有錢著呢。”
張大爺起村長女婿,話嘮子就打開了。
這位村長女婿不但自己有錢,對村民也很大方,誰家有個手頭短缺啥的,隻要跟他開口,都會幫忙。
村裏的人提起這位善心的外姓女婿,個個豎大拇指。
早些年村口那條坑坑窪窪的路也是他家出錢修建成柏油馬路。
那可是真正為村民做好事的好人呐!
唐子卿臉上適時的露出幾分羨慕,幾分敬佩,“這樣的大善人現在可是不多見了,你們村的人真有福氣。”
善人不是沒有,可這樣無私,好的過分的人,在這個社會真的不多見了。
總讓人覺得善的有些過頭,有些假。
張大爺笑的見牙不見眼,“誰不是呢,肯定是我們祖宗積德,才攀上這麼個好女婿,讓我們張家村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