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慢吞吞的走回了宿舍,蘇繁希正坐在床上。
“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蘇繁希,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是不是決定跟徐磊拜拜,再找一個帥哥?”
“你瞎說啥?”
“我有嗎?他把你甩了唉,你一點反應好像都沒有,沒看出你生氣,也沒看出你傷心。”
“我決定離開這個城市。”
她好像沒聽懂簌簌的意思,瞪大眼睛看著簌簌。
“我要離開英國,我決定了去法國。”
“ 林簌簌,你在開玩笑吧?你的意思是你願意放棄學業?你願意不要畢業證。”
簌簌點點頭,接著說道:“我跟你不一樣,我覺得畢業證就是一張紙而已。”
“ 你離開這兒,因為徐磊個混蛋背叛了你?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你們再吵些什麼?”剛從外邊回來的茱莉亞喊道。
蘇繁希鞋都沒穿的跑下床,拉住茱莉亞說:“蘇繁希要去法國,因為徐磊背叛了她。”
茱莉亞眉頭緊鎖,對簌簌說:“簌簌,她說的是真的嗎?”
“徐磊他得了一種絕症,以後病情會惡化到無法下床,無法自己吃飯,他跟我分手是不想連累我,我也沒有勇氣麵對被病情折磨的徐磊。”簌簌頹然的坐在椅子上說。
突然宿舍變得很安靜,安靜的像死刑犯在屏住呼吸的等待槍響的那一刻。
蘇繁希走到簌簌身邊,拉住簌簌的手,語氣變得格外溫柔的對簌簌說:“現在徐磊是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真的忍心這麼離開嗎?”
“我,我已經決定了,還有你們不要告訴徐磊我知道他的病的消息。”
“好,我們答應你。”茱莉亞說。
她們都不再說話了,簌簌像死屍一樣的躺在了床上。
等到她們去上課的時候,簌簌一個人在宿舍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行李,準備離開。
在學校門口,簌簌回望著這個曾給過簌簌很多歡樂的城市。再見了,曼徹斯特大學,再見了,徐磊,蘇繁希,茱莉亞,再見了。
一個人的旅程,總是特別的孤單。可是簌簌已經學會了麵對。在飛機上簌簌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徐磊的樣子,仿佛一切還是昨天,可惜都回不去了。
到法國的巴黎,簌簌找了一間酒店住了下來,又是陌生的城市,看來又要花一段時間來了解了。
在酒店簌簌給麥克發了一封郵件:親愛的好朋友麥克,現在簌簌在法國,昨晚簌簌想了一夜,簌簌決定一個人默默離開,但這並不代表簌簌不再愛徐磊,簌簌無法看著一個心愛的人在簌簌麵前受折磨,就讓他以為簌簌是無法接受他離開簌簌的決定而選擇逃避的吧。你能不能以後有時間的話就把徐磊的近況告訴簌簌,簌簌將會不勝感激。
沒有多久簌簌就收到了他的回複:徐磊現在已經住院了,他也知道了你離開的消息,他顯得很平靜,畢竟他覺得你離開對彼此都是最好的。他住院的消息隻有簌簌們幾個知道,他對外說是去了一個更好的學校。以後簌簌會經常告訴你他的情況的。
簌簌從包裏拿出一盒煙,慢慢點燃了一支,放在了嘴裏,尼古丁的味道充滿了簌簌身上的每一個細胞。簌簌的肺好像並不歡迎尼古丁,簌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簌簌不會再進入學校了,簌簌的心已經不允許簌簌再回到學校這個地方了。
簌簌走在街上,一輛輛汽車呼嘯而過,汽車的尾氣並不像想象中的難聞,穿著高跟鞋的女人,撐著遮陽傘走在街上,簌簌抬頭望望刺眼的陽光,的確很熱。簌簌找到一家咖啡館走了進去,不知道為什麼,簌簌特別喜歡咖啡,也喜歡咖啡館。
簌簌坐下來,看到這個咖啡館裏,有一架鋼琴,並沒有人在彈奏。
“小姐,你有什麼需要?”服務員問。
簌簌指了指那架鋼琴,問道:“那架鋼琴為什麼沒有人彈。”
“因為我們的音樂家他今天病了,所以沒有過來,如果您需要點曲子的話,恐怕今天不行。”
“我可以借用你們的鋼琴彈奏嗎?”
“當然。”服務員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簌簌坐了下來,彈奏起了一首叫做《LOVEER》的曲子,彈奏的時候,簌簌想到了簌簌的徐磊,簌簌想到他坐在輪椅上的樣子,覺得心萬箭穿心般的痛。
彈完這首曲子,簌簌很想哭,但是忍了下來。
忽然簌簌的背後響起了掌聲,是一個中國人,他身上流露出一種藝術家的氣息。
“小姐,你彈的很好聽 ,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工作,是不是願意留在簌簌的咖啡館裏做一個演奏音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