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簌簌起床,洗漱好,也特意的打扮了一下自己。劉峰正坐在沙發上抽著煙,他麵前的桌子上的煙灰缸裏有數不清的煙頭。
他看到簌簌,把手中的煙撚滅在了煙灰缸中。簌簌走到他對麵的沙發坐下,伸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又從煙盒中抽出一直煙點燃。
“公司對我怎麼安排的?”簌簌問。
簌簌深吸一口煙,然後吐出了一串長長的煙霧。
“公司要你這一段時間先銷聲匿跡。”他說。
“早就想到了,這段時間我也給公司掙了不少錢了吧,他們培養我的費用,也早就還清了吧。”
“是。”
他端起桌上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簌簌惆悵的看著他問道。
“我無能為力了,畢竟算是慕容良宇一手把你捧到現在的地位的,他現在在戒毒所,你也應該對這件事情表現出痛心的樣子。”
“痛心,嗬嗬!你們現在誰能感同身受我的心情。”
簌簌把桌上的東西一下子全打翻在地上。
“慕容良宇是簌簌的男朋友,簌簌們有過那麼多美好的日子,現在他在戒毒所,他的名聲垮了,吸毒,嫖娼這些事情讓他沒有了翻身的餘地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現在在幸災樂禍,這一切現在要簌簌一個人承受著。” 簌簌咆哮道。
“沒有願意這些事情的發生,可是現在既然發生了就要去麵對。”劉峰一臉怒氣的說道。
“麵對,你告訴簌簌怎麼麵對?簌簌現在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了是嗎?公司說想讓簌簌銷聲匿跡一段時間,言下之意難道不是說以後任由簌簌的自生自滅了嗎?簌簌不是傻子,簌簌都知道。”
劉峰看著簌簌,一句話不說。
他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僵持的局麵,他拿出手機接了電話,走向了院子裏。
簌簌坐在沙發上,覺得很冷,身體不停的發抖。
“你昨天代言的那個洗發露的廣告商來的電話,說廣告不必繼續拍下去了。”
簌簌還是不停的發著抖。
“簌簌,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他伸手摸簌簌的額頭。
“你發燒了?快去醫院。”他說。
“我不想去。”
“那我打電話給李醫生,讓他來家裏來,你先去休息。”
簌簌點點頭,就上樓去了。
李醫生拿出體溫表,給簌簌量了一下體溫。
“三十八度五,應該是昨晚受涼了,打一針吃點藥就沒事了。”李醫生說。
李醫生給簌簌打針的時候,簌簌回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打針的情景。
簌簌那時大概已經六歲了,因為晚上沒有蓋好被子,發燒了,媽媽打電話讓醫生來給簌簌打針,簌簌那個時候最怕打針了,因為覺得特別的疼,打針的時候,簌簌很鬧,媽媽都是手腳並用的按住簌簌,讓醫生給簌簌打針,有的時候會哭的臉發紫。
簌簌隻要生病就能見到媽媽,所以後來簌簌故意經常不蓋被子,讓自己受涼發燒。再後來媽媽就發現簌簌是故意讓自己生病的,所以即使簌簌生病,媽媽也不回來了,讓保姆帶著簌簌去看病。簌簌覺得很失望,覺得即使自己病死,媽媽也不會回來看簌簌一眼了,所以簌簌就不再傻傻的虐待自己了。
為什麼今天的針打在身上一點也不疼呢?又或許是跟心靈的傷痛相比,肉體的傷痛不值一提。
簌簌覺得很累,很累,吃過藥就沉沉入睡。
簌簌再睜開眼看到的是美和春,春和美在空無一物的房子裏隨心所欲的來回飛著,簌簌知道簌簌是在夢中,每當簌簌覺得無路可走的時候,簌簌就會看到他們,隻是有的時候覺得可以看得清她們,有的時候卻隻是一個模糊的影子。
“姐姐,林簌簌醒了。”
美穿著白色長裙,輕盈的落在簌簌身邊。這個時候簌簌才發現原來簌簌是躺在地上的。
“你們告訴我,你們是我幻想出來的,還是真的存在?”
“這重要嗎?”美用溫柔的聲音說道。
“對我來說很重要。”簌簌說。
“不,這不重要,就當我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結果好了。”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