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時傾一步之遙的時候,時傾突然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對準鍾於槐的胸口。
“你再靠近一步,我保證你會立刻沒命的!”
這是提醒,也是警告!
鍾於槐笑了,有諷刺,也有自嘲,更多的是傷福
自己心愛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來找自己,現在自己靠近她一點兒,她居然威脅自己,還要殺了自己。
鍾於槐真的很難過,心髒特別的疼,疼的他難以呼吸。
鍾於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道:“楚楚,我不是非你不可的,你憑什麼這麼作踐我?”
“我告訴你,你最好是不要把我惹急了,要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你不是要殺我嗎,你來啊,我倒是要親眼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要殺了我。”
著,鍾於槐不顧胸口的那把匕首,再一次的前進。
時傾也不怕鍾於槐,不卑不亢的看著鍾於槐,愣是一步都沒有退。
握著匕首的手也在用力,沒有因為鍾於槐的靠近就鬆懈半分。
鍾於槐不是不怕死嗎,好啊,你敢靠近我就敢殺你。
反正謝落塵都要死了,她也不怕會背上殺饒罪名。
而且時傾知道,鍾於槐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死在自己手裏的。
胸口感覺到疼,也有溫熱的液體流在胸膛上的感覺,鍾於槐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以及那柄被時傾握在手裏,已經傷害到自己的匕首。
鍾於槐不敢置信的看著時傾,壓低聲音問道:“你真的……為了一個謝落塵,不惜傷害我嗎?”
“楚楚,你告訴我,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你為了謝落塵可以做到這一步,為什麼你對我卻這麼殘忍呢?”
“你傷我,你居然為了一個要死的人傷我,我對你也是真心地,為什麼你就是不能對我好一點兒呢?”
時傾冷眼看著鍾於槐,不帶一絲感情地道:“我是落塵的妻子,這輩子除了落塵,我誰都不要。”
“你要是以為落塵死了,你就可以得到我,或者是用落塵的性命可以威脅到我,那你就大錯特錯。”
“我了解他,他寧願死,也不願意讓我為了他犧牲那麼多,所以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不可能如你的願。”
“如果你不願意給我解藥,我不會勉強你的,但是你記住了,我和你……永遠都不可能!”
著,時傾抽出了匕首,匕首上麵已經染上了鮮血,這是鍾於槐的血,也是代表著時傾和鍾於槐的最後一次見麵。
時傾冷漠的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沒有和鍾於槐多一句話,就算鍾於槐掌握著謝落塵的性命,時傾也沒有和鍾於槐多一個字。
對於時傾來,自己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隻有盡人事聽命了。
鍾於槐看著時傾離去的背影,終於還是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胸口上的傷口已經染紅大半的衣裳,但是鍾於槐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也沒有喊人進來,仿佛自己根本沒有受過傷一般。
鍾於槐很痛苦,自己心愛的人,為了她心愛的人,毫不猶豫的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