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狠話(1 / 2)

桂老夫人掃了一眼美人捶,輕輕拍著溫慧的肩膀,道:“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兒你隻管慢慢與祖母,突然又哭又撲的,瞧瞧,把你三叔母都嚇了一跳。”

溫慧哭得一抽一抽的,轉頭去看安氏:“叔母我……”

“不著急,”桂老夫人把溫慧的腦袋轉回來,“你這委屈勁兒,你叔母還能跟你計較不成?且緩一緩,莫要再哭了。”

安氏此時才撿起了美人捶,衝溫慧安撫一般笑了笑。

等曹氏得了訊趕過來,溫慧的情緒已經平緩了些,隻那一雙眼睛通紅著,叫曹氏看著就心疼。

“慧姐兒,”曹氏喚她,“在伯府遇著什麼事兒了嗎?”

一提順平伯府,溫慧的嘴就撅起來了,忿忿道:“阿宴得一點兒也不錯,他們府上真的太過分了!”

話音一落,不止是桂老夫人驚訝,連曹氏都心生疑惑。

阿宴,指的是溫宴吧。

溫慧怎麼對溫宴這麼親切了?

最初溫宴從京裏回來時,溫慧對這個妹妹並無多大好感,溫宴又隻住了一陣子就搬去了莊子上,沒有往來,自不至於爭吵,但也根本不熟悉。

眼下溫宴才搬回來幾,溫慧已經喚上“阿宴”了。

桂老夫人問:“宴姐兒跟你什麼了?”

溫慧倒豆子一般,把溫宴那番“好好看看”的話都了。

曹氏聽完,抿唇沉默了一陣。

作為母親,她深知溫慧的壞脾氣,短短幾日間就哄得姐妹親近,溫宴真是好本事。

可再一想,溫宴一看就比溫慧有城府,溫慧是個傻真,是得有人教教她。

溫慧聽得進溫宴的話,也是好事。

隻要溫宴別把溫慧坑了就好。

正想著,被桂老夫人喚來的溫宴就撩了竹簾子進來了。

溫宴問了安,再一看溫慧神色,就知道先前預想都成真了。

也是,前世順平伯府就看不上溫慧,今生怎麼會有變化,這番轉折因溫宴回城而起,溫宴拒絕赴宴,可不就是這麼個結果了。

桂老夫人示意溫宴坐下,轉而問溫慧:“他家如何過分,你給祖母聽聽。”

溫慧眉頭一皺,顯然是又著急了。

曹氏看在眼中,忙道:“讓婧姐兒。”

溫婧比溫慧性子慢,見嫡母問起她來,她才斟酌著開口了來龍去脈。

她們進了伯府,來迎的婆子見了兩張熟麵孔,沒有瞧見溫宴,臉就拉長了,一張嘴,話裏話外都是自家二姑娘如何期待見見從前的公主伴讀,溫宴不露麵是多麼的讓人失望。

婆子繞彎,季二姑娘就直白了,把她們姐妹晾在了花廳。

等了半個時辰,季二姑娘才姍姍來遲。

溫慧耐著性子與對方解釋,換來“一句身子骨不適改日再聚”。

倒是伯爺夫人深知此舉怠慢,特特請她們姐妹去了些場麵話,沒想到季究尋來,扔下一堆難聽的話。

伯爺夫人要臉,趕忙打圓場,了季究幾句。

哪知道伯夫人得了消息,讓身邊婆子趕來,護著孫兒不,陰陽怪氣地連桂老夫人都罵上了。

“兩位姑娘回去問問老夫人,可是近來耳背了,怎的前回得那麼明白,還稀裏糊塗的呢?”

“公主伴讀也是從前事兒了,老夫人要待價而沽,可也別坐地起價。”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再過幾年,匾額沒了,明珠都得砸手上,更何況落難的鳳凰不如雞。”

這麼難聽的話,溫婧不敢,全是溫慧插進來複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