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您把他們留在各自駐地,等著他們腳底下開戰?
那我以為,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五年十年裏,要找個想不開舉兵造反的,還真挺難。”
皇上繃著臉。
損和誇各占一半。
算了,他就隻聽誇的那一半吧。
至於以驍的讓兵士們長見識,多少也有道理。
朝廷的疆土太大了,各地氣候相去甚遠,將士們難免會有水土不服。
國庫沒有那麼吃緊的現在,撥一部分軍需,讓衛所駐軍去北境、西關操練兩月,未嚐不可。
皇上緩緩點了點頭:“朕再細細想想。”
霍以驍不再多了。
皇上性情如此,他了細想,其實是準了大半了。
畢竟,有“增兵”這樣的名目在前,“操練”也就容易接受多了。
下午時,皇上召了惠康伯,詢問他的想法。
惠康伯的父輩曾駐守過北境三關,對那兒的狀況也很了解,亦覺得如此操練可以一試。
至於駐軍調動後,是否會有大營守將生出不該有的念頭,產生異動……
趁著現在人強馬壯,圍剿了就是,以免一年又一年,把蟲養成大蟲。
不過,依他對眾位將軍、總督的了解,應是沒有誰活膩了想不開。
皇上拿定了主意。
朝會上,一提出來,自是議論紛紛。
聖意已決,隻兩位禦史勸了兩句,也就作罷了。
事情推動得極快,定了七日後,惠康伯領京郊衛所駐兵北上,在北境三關操練三月,年前返京。
來年,再抽調其他大營兵力,往北境、西關操練。
惠康伯讓徐其則同行。
出發前,霍以驍去了惠康伯府。
徐其潤今日休沐,正老老實實聽惠康伯訓誡。
好好在京裏當差,不要胡亂行事,若是敢惹事,等他從北境回來,定會要他好看。
徐其潤一個勁兒點頭。
他在京衛指揮使司好好幹了好幾年了,但在父親眼中,還是個沒人看著就會惹事的毛猴。
得知太子殿下來了,惠康伯才放過了徐其潤。
徐其潤逃過一劫,衝霍以驍連連使眼色道謝。
霍以驍揮了揮手中的麻繩。
徐其潤愣了一下。
上門怎麼還拎著麻繩?
還是徐其則想起來了,道:“殿下想學西軍綁繩子的手法?”
霍以驍應了聲“是”。
惠康伯接過麻繩,亦是感慨不已。
他也不拖遝,直接走到徐其潤身後:“殿下看好了,捆人就這麼捆。”
徐其潤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麻繩纏住身子,繞了好幾圈。
“殿下,”惠康伯一麵捆,一麵道,“他要是犯渾,你就讓人這麼捆他,保準掙脫不了,到時候把他扔進柴房裏,等我回來收拾他。”
徐其潤哭笑不得,掙也確實是掙不開。
霍以驍記性好,惠康伯教了一遍,他就都記下了。
“行,”霍以驍道,“我把他扔柴房裏,等伯爺和其則回來,一塊收拾他。”
惠康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