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這一腳,雖是明明朗朗地向在現場、在電視機前,不管是懂行端著的,還是不懂行看熱鬧的,全部宣告了:打完了,差不多結束了啊。
簡潔明了,直接高效。
然而也是眾目昭彰……捅了馬蜂窩的行為。
公認的才少年紙片般飛出了數米,飛出道場,落地,滾了又滾,麵朝下,像是暈厥過去不動了。
場麵不由為之一靜,再靜,靜無可靜——接著便沸騰了。
其中有很興奮的,哇塞,大部分是沒搞明白這一切的發生,隻因太戲劇,而這裏麵會存在與北原家關係者,抑或唇亡齒寒的劍道界人士,年輕人們出離地憤怒了。
“喂,幹什麼!”
“快去看北原君……”
“爾敢傷人……裁判,違規了!來人啊……”
劍技館的學員徑直衝上了道場,媒體和協會代表喧嘩,有人拎著劍從後台出來,人影來去中,北原阿部第一時間跑了過去,按住少年的肩膀,“英士?英士?”他喚了兩句,把人翻過來,俯身查看,不過沒等捏捏大侄子的人中,英士悠悠地醒來了。
“叔?”少年還有點懵,手上的二刀流也不知丟哪裏去了。
“還好。”阿部表情顯然是鬆了口氣,“你子不用我人工呼吸了。”
胸口莫名堵了堵的英士,忽略掉“人工呼吸”四個字。
“……發生什麼了?”
他轉動了下目光,人們圍著他,噓寒問暖間,他感受到了周圍情況的淩亂腳步,他也下意識關心那個強大的男人,好幾個眼熟的劍道朋友衝上前與之對峙上了。
“我輸了。”英士道。
阿部輕輕點了下頭,沒有能安慰的話,今的事情對少年的劍道之路,乃至人生,恐怕都會產生不可磨滅的影響。不過……誰不是同樣對於劍道界呢?
那些僅是英士個人層麵的意義,延展到場館正躍躍欲試而起的混亂,那個橫空出世的男人已然使整個劍道界震動了。
聲討之勢在演化,仿佛癟下去的氣球的英士一抬頭,想起什麼,艱難道:“叔,快想辦法,情況不太對。”
“我也知道不對。”阿部掃視,“但先不論安撫,那個俞白的安危是不用我們來操心的。”
“……”
有一一,確實。
各個電視台,解員們可謂憋得難受,二刀流都沒開介紹呢……北原英士亮出雙刀,劃過了脅差閃亮的光芒,他們精神一振,展現業務水平的機會來……結束了。
好在後續發展更刺激,他們注視直播,感同身受地握緊話筒,“北原出了場外!可是過程中存在明顯的有違規則現象,怎麼辦?會判無效嗎?但這毫無疑問讓對決劃上了休止符……”
“留給裁判隊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快看!現場發生了什麼,什麼?主教練正在熱身!不對……是衝上了道場,劍士們的情緒好像很激動……”
解員驚得語無倫次。
……
俞白頗為覺得棘手地看著麵前的一群人。
這些人年紀基本在十六至二十四,大多身穿劍道服或練功服,或持或背著劍,神情比較氣憤,他有看到和人館一樣的衣服,也有不一樣的,這就是北原一刀以及其他流派的後輩劍士們把他圍住在了道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