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
吉茨會頭目名叫大穀,他揉著摔得酸痛的部分,慢慢爬起身,同時端詳著站在麵前氣場平穩的男人,心中拉起了警報。
他先未話,從街頭嘍囉一路混上來的經驗直覺,告訴他點子棘手,孤身闖入?開什麼玩笑,大樓周圍有多少伏兵接應?最近惹到哪些仇家了……大穀的背後響起腳步聲,是門外的三個吉茨會成員看到裏麵的情況,下車跑過來了。
“沒事吧大哥?”
弟護身,大穀露出了淡定的冷笑,這才對男人道:“沒錯,這裏是吉茨會,有何貴幹?”
剛才的景象,大樓裏不少自己人都看到了,成員隱隱圍了上來,大穀很有氣勢地擺手向四周示意沒事,
“有何貴幹?”
俞白眼睛透露疑惑,“我都把你扔地上了,你問我這個,現在黑社會都這麼有素質了?”
大穀的表情一下變得極其難看。
“*****!”不用大穀發飆,身邊花臂男人們便炸了,揚起肌肉結紮的胳膊,就要施展拳腳。
“既然你問了,我就吧。”俞白無視其中一個掏出了閃著寒光的刀,一句話微微打斷了人們的動作,“這個名單。”
俞白把其中的照片沒收進了外套內口袋,“我不管你們做的合不合法,潛不潛規則,別動這個女孩一分一毫。”
男人把手點在了一個地方,大穀眼尖看到了名字“佐藤流蘇”,腦子過了半秒,猛地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原來是這個啊,你子,我還以為什麼呢……”大穀拍拍大腿,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明白了,都明白了,“原來如此……”
混跡灰色的大穀望向男人,用陰冷嘲弄的語氣道:“怎麼?你是她姘頭,還是她爸?等等……不會是粉絲吧?!”
大穀誇張的語氣惹得花臂弟們都笑了起來。
“別浪費精力了大哥,我們待會還要去玩呢!”“是啊,打斷兩條腿扔到街上吧。”
大穀雙手背負地站在原地,笑眯眯地,也不話,模仿著見過大佬們談判的樣子,欲多折磨一會,等著對麵的男人求饒,挽回些剛剛摔倒的麵子。
而看到一群人這個樣子,俞白搖搖頭。
手放到背後,再伸出來已多出了一本證件,在一群人麵前一閃而過,“我不建議你們動手。”
“建議,建議你嗎,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到我這裏撒野……愣著幹什麼!”
大穀半不見那個男人表情變化,惡狠狠地下了指令,然而嬉笑聲忽然弱了些,身前剛還捏著骨節的弟們猶豫地互相瞅了瞅,剛才他們看到了證件上“全國大賽”,“優勝”之類的字眼,透明膠質塑料袋裏還塞了一枚獎章。
看起來貨真價實……
“淦!豬啊,人家給什麼信什麼?”
一語驚醒,花臂男人們馬上覺得自己丟了好大的麵子,居然被男人的緩了一下,一名肌霸花臂男知恥後勇的大怒,碩大的拳頭氣勢洶洶,直撲俞白的腦門!
俞白一隻手指接住。
“我靠,什麼?!”
這幅衝擊力巨大的畫麵讓肌霸花臂男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另外兩個人更是紛紛刹住了衝勢,忍不住回憶前一刻掃過的那本認證書上麵,寫的到底是劍道技擊還是一指禪絕學。
俞白改指為抓,肌霸慘叫起來。
“啊——”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是大穀組長……”
“有人鬧事,兄弟們上!”
大廳裏全是吉茨會的人,腳步在密集地奔跑,俞白卻沒回頭,他望著麵前神情浮現恐懼的肌霸男,無波無瀾地道:“你們今,運氣不太好。”
他抓著肌霸男的手,砸向了地麵,咣地一聲,響起了讓在場所有人頭皮發麻的一記肉體撞在瓷磚上的扭曲聲,“打擾我看表演。”
呼啦,十幾人站滿了門口過道,大穀酸牙地不去看地上頭朝下血肉模糊的弟,“混蛋,我們這麼多人……”
“就這?”
大穀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