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醬!我失去的可是愛情啊——”
張晉一邊浮誇表演一邊在心裏暗道,憲兵隊長你個憨批,站在旁邊看熱鬧很爽是吧,別忘了自己的職責,趕緊來盤問我呀,還想讓撈汁演到什麼時候?當年瓊瑤劇就看了那麼一點,在演下去就沒台詞了!
也許是聽到了張晉內心的鄙夷,憲兵隊長總算回過神來,目光審視著他,問道:“請問你是哪一位?”
“小鬆智久,小鬆會社會長是我父親。我這次代表我們小鬆會社來參加和平大會,這是我的證件。”張晉從西裝口袋裏拿出證件遞過去。
證件當然是真的,隻是換了一張照片。
小鬆智久和他的兩個保鏢已經被扒光丟進了蘇州河,此刻應該快要沿著黃浦江奔流到海不複回了。
張晉是一點也不擔心會被揭穿,至少今天不會。
證件沒檢查出問題,憲兵隊長對程錦雲的懷疑轉移到了張晉身上,他對這個出場很特別的富家少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小鬆先生,請問你是也是名古屋人嗎?”
“我當然是東京人,難道你聽不出我的關東口音嗎!”
“那你是在東京的哪所高等學校就讀?”
對於憲兵隊長的問題陷阱,張晉自然不會掉進去,他在確定自己要偽裝成小鬆智久後,在跟蹤對方的時候經常會跟居酒屋的其他日本人聊天,了解東京的各種情況,其中就包括了小學、中學、高中和一些著名地點。
麵對憲兵隊長一個個關於東京的問題,他都一一對答如流。
“我說隊長,你問完沒有,要不要我上過幾個女人都告訴你啊!登上一輛火車這麼麻煩,那我幹脆不去了!”張晉不耐煩地說道。
雖然心中仍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對方一點值得懷疑的地方都沒有,憲兵隊長隻好安慰自己是壓力太大,於是將證據還給了張晉和程錦雲。
“不好意思,請上車。”
“走啦,惠子醬,上車後我請你喝酒,我箱子裏帶著全是好酒,專門從美國帶回來的!”張晉笑嘻嘻地對程錦雲說道。
程錦雲沒理會他,而是直接登上了火車。
張晉也跟了上去,臨登車前他還不忘調侃一句明台:“好好表現,等我父親買下一輛火車,我提升你為列車長!”
明台回了一個皮笑肉不笑地表情,用眼神警告他別亂來。
張晉拍了拍他的肩膀,話裏有話地說道:“不用擔心,隻要有我再不會出問題的,你就放心做列車長吧,哈哈!”
明台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登上火車。
緊接著,地下黨的臥底特務也跟了上去。
列車車廂過道裏,張晉正朝著前邊的程錦雲快步走去,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等一下!”
程錦雲停下腳步,張晉卻沒有停步,而是走到她麵前笑道:“惠子醬走得可真快,一點也不等人。”
程錦雲看向他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賞臉去我的車廂房間,我們還可以聊一聊詩詞歌賦和人生哲學!”張晉說道。
得想辦法將程錦雲帶走,不能讓她留在列車員車廂,免得跟明台見麵後又節外生枝,鬧出什麼新的感情線!
“不必了。”程錦雲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