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拿著擔架來到樓上的案發房屋。
吳愛愛、凱文周和萬曉娟已經先一步上來察看現場和死者情況。
一具女性轉化者的屍體躺在地麵上,身下是一灘血液,都已經滲入了木地板的縫隙裏。
“情況怎麼樣?”
“其他地方我都看過了,該具屍體沒有拖拽的痕跡,這裏應該就是第一犯罪現場。”凱文周一邊說一邊在筆記本上進行記錄。
在屍體旁進行簡單屍檢的萬曉娟說道:“多節舒縮肌肉,是個蚯蚓精。腹部有二十公分長的橫切傷口,死因應該是傷及動脈,失血過多,根據屍體肌肉的變異情況來看,死亡時間不超過二十四小時。”
“也沒有被侵犯的跡象。”吳愛愛在旁邊補充道。
凱文周將一旁掉落地上的沾著血跡的刀遞過來。
萬曉娟結果後檢查了一番:“刀口形狀跟死者腹部的裂口是吻合的,基本可以斷定這個就是凶器。”
“段老師,現在可以排查小區的監控錄像,時間是從昨天晚上八點截止到今天報案時。”吳愛愛說完,就對旁邊的郝運說道,“把屍體運下去,注意隱蔽,然後再將所有證物收納裝車,一並帶回局裏。”
“好的,領導。”郝運扭頭衝張晉招手道,“過來幫忙啊,四處瞎看什麼呢,人家兩位探長早就檢查完了!”
“來了。”張晉收回目光,轉身朝郝運走去。
他之所以進行現場查看,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特殊的線索,畢竟他好歹也是有著【表麵偵探】這個特殊獎勵技能的人,能分辨出很多味道,盡管僅限於當天的味道,但也說不定能找到什麼被忽略的地方。
這麼做完全隻是他個人的好奇,之前在搜集副本資料情報的時候,他看到很多觀眾都在猜測這個案子中死的究竟是許智還是胡笑,眾說紛紜,也沒有一個可信的答案。
畢竟原劇情裏給的鏡頭有限,而且懸疑案從來不缺乏陰謀論者。
其實張晉自己也是一個陰謀論者,總感覺事情沒有原劇情裏交待的那麼簡單,因此才會想在這個變成真實的世界裏尋找答案。
郝運在搬動屍體的時候,忽然發現這個女死者跟自己認識的一個人很像,疑心之下,她察看了對方左側脖頸處,並且看到了蝴蝶胎記,確定這名死者就是自己孤兒院時的玩伴。
張晉見他這副模樣,便上前開玩笑道:“怎麼,你看到死人害怕了?”
郝運沒理會這個玩笑,而是抬頭問道:“如果我說這個人我認識,你信嗎?”
“這麼巧?該不會是你兒時的玩伴吧?”
“……”郝運臉色一變,如同見了鬼一樣看著他,“你、你怎麼知道?”
“我就隨口一說,行了,趕緊把人抬回局裏吧,總不能讓她在地上躺一輩子吧。”張晉說道,“如果你真認識她,或者她真是你朋友,那麼你就更應該找出事情的真相。”
“對,沒錯。”
郝運很快就收拾心情,兩人合力將死者抬下樓送上外勤車。
回到第三分局後,眾人很快對現有的情報資料進行了分析,並開會討論。
“許智,蚯蚓精,二十五歲,明德初中音樂老師。經鑒定,她的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十點鍾左右。萬大夫發來了指紋比對,水果刀上的指紋跟許智的指紋是吻合的,但是還不能排除他殺的可能性。”吳愛愛簡單說道。
卞梁接著說道:“我向門衛打聽過,許智並非單身,她還有一個丈夫叫王躍飛,是個甲蟲精。王躍飛聲稱案發時在外地出差,明天就能趕回明德。”
“許智和她的丈夫本有其他住處,兩個月以前開始分居,許智的同事也表示她最近整個人都比較陰鬱,不排除是感情出了問題,然後自殺。”凱文周說道。
吳愛愛看了看沉悶發呆的郝運,目光落在張晉身上:“你有什麼補充?”
“你們都說完了,我沒有補充。”張晉搖頭道。
“郝運不是整天說你是神探嗎,直覺神準,那你對這起案子有什麼直覺?”卞梁半開玩笑地問道。
張晉環顧其他人一眼,說道:“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案子跟其他人無關,隻跟許智她自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