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持雲劍,右手拿長戈,雙兵開擴,一下子擋住了敵人的所有去路!
朝鮮士卒看到張晉手中拿到竟然是自家崔將軍的佩劍,認為崔將軍被害,頓時紛紛怒紅雙眼,舉刀朝他衝殺了過來!
張晉目光一掃,左右人數和攻擊方式都映入眼中,對方人多勢眾,他想要擊敗對手就必須發揮長戈的距離優勢和自身力量結合,逐個擊破才有希望。
於是他飛快後退幾步,拉開了雙方的距離,右手端起長戈,以他的身體素質和臂力單手揮舞長戈簡直是輕而易舉。
原本對他單手持戈並不放在欣賞的朝鮮士卒,再被張晉一戈連刺帶橫掃的打到了三四個人後,這才驚愕的發現這個敵人竟然是天生神力!
長戈是木製的杆身,硬度和柔韌度都比步兵長戈強,但也很難在承受得住接連的劈砍,所以張晉揮舞的時候格外小心,不讓杆身被敵人的刀劍所砍中。
三四個敵人被長戈牽製住,剩下的敵人趁機欺近張晉身旁,四把刀劍從不同方位劈斬下來,既有迫使他放棄長戈的,也有想讓他首尾無法相顧的。
張晉抬手以手中的雲劍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弧線,叮叮當當,將四把刀劍的攻擊全都以攻代守全部格擋開來!
他沒有什麼華麗的招式,就是看準時機劈出一刀蕩開對手的刀劍,然後在快速地劈出下一刀,速度快,力量大,就是他完成防守的依靠。
這也就足夠了,畢竟普通的士卒沒有將領們那樣高超的技巧。
“我來幫你!”蒙毅揮著長劍衝上前來,一擋一刺,簡單地就解決了一名敵人。
有了蒙毅的幫助,張晉身上的壓力就變得輕鬆多了,以他為主,負責頂住敵人的攻擊,受傷的蒙毅在一旁趁機出手,一劍解決一個敵人。
長戈開拓,寶劍殺人,不一會兒的功夫,七八個朝鮮士卒就全都被兩人徹底解決!
殺完人後,蒙毅捂著撕裂的傷口,踉蹌地半跪在地上,白色的繃布已經被鮮血染紅。
“蒙將軍!”
“蒙毅將軍!你的傷口……”
張晉和玉漱異口同聲地上前關切道。
“不礙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蒙毅咬牙站起身來說道。
張晉從身上口袋取出一個布囊遞給玉漱:“麗妃,這是我從朝鮮士卒身上找到的,應該是你們國家的藥物,不知道能否醫治蒙將軍身上的傷口,或許麗妃知道如何使用。”
玉漱接過布囊打開係繩看了看,聞了聞,才麵露欣喜道:“是刀傷藥,用水調和成泥,敷在傷口處可加速愈合。蒙毅將軍,我替你敷藥,這樣你就能找點康複了!”
蒙毅連忙擺手道:“怎敢勞煩麗妃,你我尊卑有別,還請麗妃告知張晉藥物的用法,讓他來幫我換藥吧。”
玉漱聞言,臉上的笑容隱去,扭頭看向張晉:“那就麻煩將軍了。”
“麗妃,張晉一介參乘,不敢被成為將軍。”張晉趕緊裝作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從對方手中接過布囊。
接下來,張晉按照玉漱的指點用朝鮮的刀傷藥給蒙毅換繃帶敷藥,做完這件事,他們又從幾名死去的朝鮮士卒身上搜刮了一些有用之物,這才離開此地朝大秦方向走去。
為了照顧玉漱的感受,蒙毅和張晉都隻是拿走了一些藥物和水囊,並沒有亂動這些死去士卒的其他東西,隻可惜並沒有發現幹糧。
沿著支流小河一路朝上遊方向走去,中途拐向西方,傍晚前登上了一座山坡的坡頂。
此時夕陽西下,陽光將最後一點溫柔灑落大地,照在人身上十分舒服。
“我軍出長城行軍兩日才與麗妃見麵,以人馬步伐速度來算,我們要回到長城需走五六天行程,然而翻山越嶺時長又不一樣,少說半個月才能回到秦國邊境。”
蒙毅收回望向遠方山嶺的目光,轉頭對玉漱說道:“在這期間,隻能委屈麗妃受苦了!”
“蒙毅將軍言重了,如果不是你在馬車墜崖時舍命救我,隻怕我早已經命喪河中。如今還能活著已經是萬幸,吃點苦又算什麼呢。”玉漱語氣溫婉地說道。
蒙毅點點頭,對一旁的張晉說道:“天色不早了,關外荒山野嶺,野獸眾多,我們要尋一處安全之地過夜。”
“全憑將軍做主。”張晉說道。
要論起荒野求生和野外過夜,他的經驗自然是不如征戰多年的大將軍蒙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