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跟隨意甲帕爾馬青年隊參加聯賽的王多魚和莊強終於回國,返回西虹市準備加入大翔隊,並隨隊參加接下來的冬季拉練。
張晉得到消息後,決定逃課親自去機場接機。他想第一時間看看兩人的改變,單從翻譯的彙報很難像想其中的變化。
航班抵達時間是下午兩點半,張晉提前來到候機大廳的通道,等了將近十幾分鍾,才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推著行李箱緩緩走出來。
張晉趕緊招手道:“王多魚,莊強!”
“多魚,快看,是大哥來接咱們了!”
“走,過去打聲招呼。”
王多魚和莊強見到張晉也是十分興奮,畢竟雙方都已經有一年多沒見麵了。
三人隔著通道的鋁合金護欄來了個熱烈的擁抱!
張晉捏了捏兩人的胳膊,說道:“可以啊,比一年前更加健碩了!”
莊強拍了拍肚子炫耀道:“那可不是嘛,一年時間,我的腹肌數量都比原來多了一倍。”
“從一塊變成兩塊了?”張晉笑著調侃道。
“大哥,瞧你這話說的!我以前有四塊腹肌,現在是八塊,不信你問多魚!”莊強說著就要當場掀衣服展示。
王多魚趕忙阻止他道:“大庭廣眾之下,要展示也等回到俱樂部宿舍在展示。”
“那倒也是。”莊強有些尷尬一笑。
張晉擺頭說道:“走吧,車就在外邊。”
三人一起走出機場,坐上張晉那輛奧迪車,朝著大翔俱樂部駛去。
車是張晉讓殷先生幫忙買的,主要是方便他和秋雅來往大學和別墅。他開車不在乎牌子,反正又不是買不起,於是殷先生就寶馬、奔馳和奧迪各買了一輛頂級轎車。
張晉每次出門都是隨機摸一把車鑰匙,是那輛車的就開那輛車。
從機場前往大翔俱樂部的路途中,王多魚和莊強給張晉講述了他們這一年多來在意甲帕爾馬青年隊的經曆。
“出去以後,我才發現咱們國內的足球訓練體係就三個字——真操蛋!”王多魚說道。
“多魚,還可以用四個字形容——神馬玩意兒!”莊強補充道。
兩人都是一副不屑的語氣和態度。
王多魚回憶著說道:“剛去帕爾馬青年隊報到的時候,我們兩個除了體側基本達標之外,其他方麵一無是處,被教練們從頭到尾的糾正和改造,花了兩三個月的時間才徹底改掉國內訓練的那些陋習,那段日子簡直是太辛苦了。不是身體上的辛苦,而是心累。”
莊強忍不住說道:“你還叫累,那我豈不是活不成了?每天除了白天的訓練,晚上我還要帶著翻譯一起上戰術課,學習鏈式防守,而且戰術教練還不說人話。最後還是翻譯一句話點醒我了,所謂鏈式防守不就是遛狗嗎,把自己當成狗隨著足球的轉移一起移動,過程中要保持陣型和站位。一句話能說明白的事情,你說這些外國人非要整一套理論出來糊弄誰呢!”
“……”張晉有些無語,好好的鏈式防守被說成遛狗,“你們就沒有什麼開心的事情?”
“開心?哦,對了,我認識一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一線隊主力守門員,叫布馮。這家夥那個厲害呀,就跟一隻猴一樣在門前上躥下跳,各種不可思議的射門都能給撲出來!”
“哎哎,布馮也算是正常,可你看那個主力中後衛卡納瓦羅,個子還沒我高,頂頭球比我還厲害,腳下就像按了彈簧一樣蹦得老高,我十次又九次爭不過他,這身高真是白長了!”
“這……”張晉聽著怎麼也不像是開心的事情。
而且就憑你們兩個,怎麼能跟布馮和卡納瓦羅相比?
在王多魚和莊強對帕爾馬青年隊經曆的講述中,三人駕車來到了大翔俱樂部外。
大翔隊是以職業足球俱樂部的標準來建立的,而且這個年代西虹市也隻有兩支足球隊,其中一支還是業餘隊伍,因此市政府對於大翔隊還是比較看重的,允許大翔俱樂部長期租用市體育場當做主場和訓練基地。
因此,大翔俱樂部的基地就選在了市體育場附近不到五分鍾路程的地方,由原本的一家木材廠職工宿舍改建而成。
在百萬元的投入下,原本顯得破舊的職工宿舍很快就煥然一新,由裏到外全麵翻修,主力單人間,後備隊雙人間,全都安裝了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