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猜上邊那幫龍門客棧的新夥計會不會知道這裏有密道呢?”張晉笑問道。
淩雁秋沉默片刻,眼神中透露著疑惑不解:“你認識上邊客棧的夥計?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對這些事情如此熟悉?”
“我是什麼人?這還用問嗎,飛魚服、繡春刀,當然是錦衣衛呀!”
“我從來沒見過你這種行事作風古怪的錦衣衛,我看你根本不是錦衣衛,而是假扮的錦衣衛!”淩雁秋冷笑一聲。
張晉哈哈一笑:“我可不像你假扮趙懷安是為了引他出來,我冒著被揭穿和被各路江湖義士俠客襲殺的風險,假扮錦衣衛有什麼好處?”
“可以掩人耳目,達到隱藏真實身份的目的。”淩雁秋一針見血地道,“而且假扮錦衣衛還能給你帶來行動上的便利,錦衣衛在大明的土地上那可是橫行無阻。”
張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解釋與否其實已經不重要了。有時候心照不宣才是最好的辦法,就像自己沒有揭穿淩雁秋的真實身份一樣。
有些時候揣著明白裝糊塗,真的比什麼都出來更好。
“關於趙懷安和雨化田,你還知道些什麼?”淩雁秋見他沒有反駁,也不準備在身份的話題上糾纏下去,而是問出了自己更想知道的事情。
“如果不出意外,今晚你就能在龍門客棧見到趙懷安。所以你大可不必現在就趕去驛站,還是安心在這裏陪著這位素姑娘等著吧。”張晉道。
“要我怎麼信你?”
“愛信不信。”
“……”淩雁秋一陣無語。
素慧容扯了扯她的衣袖,軟聲細語道:“我們還去不去救另一位趙大俠?”
淩雁秋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不去了,趙兄武功比我強,如果真的像這家夥的那樣,驛站有西廠督主雨化田帶領的大隊人馬,我們去了反而耽誤趙兄逃離。”
她扯著素慧容坐下,扭頭看向張晉,“我們就在這裏等著,如果趙兄出事了,我第一個取了你的狗命,無論你是不是錦衣衛!”
張晉笑道:“好啊!但是如果趙懷安沒出事,而且還按照我的法也來到了龍門客棧,你又該怎麼謝我?”
“趙兄能脫身全憑他自己的本事,你又沒幫忙,有什麼好謝的。”淩雁秋道。
“我既然能知道趙懷安和你們倆的行蹤,如果配合雨化田,你能不能把你們一網打盡?可我卻沒有這麼做,你們是不是應該謝謝我放你們一馬?”張晉反問道。
這話到了淩雁秋的軟肋上,她不得不做出妥協:“你想怎麼樣?”
“幫我拿到大白上國黑水城的至寶。”張晉開門見山道。
“至寶?我知道黑水城的皇宮裏藏著大量黃金珠寶,可沒聽過什麼至寶,你的至寶究竟是什麼東西?”淩雁秋問道。
張晉道:“我也不知道至寶是什麼東西,但我肯定這個至寶一定是放在寶庫裏,隻要我們能找到寶庫入口,就能進入其中取走至寶。”
“你這話了等於沒,寶庫在哪裏,至寶是什麼,連這些情報消息都沒弄清楚,你就敢來龍門挖寶,真是太可笑了!”淩雁秋嗤笑道。
張晉淡淡道:“來甲飛旋龍,沙海獻神門。”
“你的是什麼?”
“那兩塊石碑上的西夏文。”
“你懂西夏文?”素慧容驚訝。
張晉沒理會她,繼續道:“來甲就是每六十年一甲子,飛旋龍就是黑沙暴,神門是大白上國皇宮的大門,沒六十年黑沙暴會將大漠吹開,埋在地下的皇宮就會破沙而出,隻有到了那個時候,才能找到皇宮裏的財寶。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趕著來尋寶了吧。”
“六十年一次的黑沙暴快到了,難怪!”淩雁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當初自己怎麼找也沒找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新建起龍門客棧的這夥江湖人很可能得知了準確的消息。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淩雁秋有些好奇。
“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有,錦衣衛也能砸開!”張晉找了個借口。
淩雁秋又問道:“那客棧裏的夥計還有韃靼人的身份,你也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