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黑帽的趙懷安一出場,就一劍秒殺了飛揚跋扈十分張狂的繼學勇!
譚魯子反應最快,手中長劍幾乎瞬間如毒蛇般探出,劍尖仿佛蛇信子刺向趙懷安腦袋!
趙懷安作為整部電影中武力值天花板,武功出類拔萃,對方剛有動作他就已經察覺到了,身形往旁邊側翻躲避,同時將刺入繼學勇額頭眉心的半截劍身拔了出來,順勢朝前斜劃!
叮當!
兩劍交擊,金屬脆鳴!
譚魯子晃了晃身形,不僅踉蹌後退了半步,握劍的虎口傳來一陣生疼之感。他抬眼朝趙懷安看去,眼底閃過一絲驚駭。
交手後的趙懷安從半空中穩穩落在了一旁的一片狼藉的木桌上,長劍指著譚魯子等人,目光飛快地掃過場中的人,目光在風裏刀身上稍稍停留了片刻,最後落到張晉身上。
“小小的龍門客棧,今天倒是熱鬧,也不知道什麼邪風把錦衣衛都吹來了!”
張晉對他略帶敵意的目光視而不見,哈哈一笑:“當然是黑沙暴的旋風把我吹來的,不然還能是什麼風!”
趙懷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淡淡一笑:“你不是錦衣衛,你是喬裝的!”
“哦?何以見得!是我這身飛魚服不合身嗎,還是我這塊腰牌不夠真?”張晉笑問道。
“衣服不錯,腰牌也真,就是你這個人太假了。跟我交過手和死在我劍下的錦衣衛數都數不清,他們是什麼樣子我比東廠的太監都清楚,你身上沒有那種味道。”趙懷安說道。
“原來是個假貨,裝得倒是挺像。”顧少棠聽到趙懷安的話,知道自己被張晉騙了,心中十分不爽。
“其實我早就猜到了,錦衣衛沒事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難怪我在江湖上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風裏刀馬後炮的嘀咕了一句。
譚魯子盯著張晉:“你不是錦衣衛,那這身飛魚服和腰牌是哪來的?”
“這還用問?肯定是殺了錦衣衛搶來的唄!”顧少棠嘲笑道。
譚魯子被擠兌奚落,臉色不禁一沉,越發難看了:“既然如此,那你就更得死!”
“我死不死用不著你操心,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張晉手中精鋼長槍往前一指,“一群人拿我一個人都沒辦法,現在又多了趙懷安,我就不信你們還能活著走出這家客棧。”
譚魯子被他的話說中了心中最擔憂的痛處,手中長劍一抖,卻不敢貿然出手,目光在趙懷安和張晉的身上遊移不定。
忽然,他朝常小文等韃靼人高聲道:“那邊的韃靼人朋友,如果你們肯幫忙渡過這個難關,將來我必有重禮酬謝各位,金銀珠寶盡管開口,我決不食言!”
看熱鬧的常小文沒想到居然會扯到自己身上,她和哈剛童嘎、風裏刀對視了一眼,拍桌而起,拿起酒壇倒了一碗酒,看向對方道:“隻要你喝了這碗酒,我就幫你!”
說罷,手中展開巧勁,將這碗酒甩向了譚魯子。
“好,一言為定!”譚魯子伸手接住這碗酒,就在空中已經灑了小半,他端起碗放到嘴邊,酒剛入嘴不過片刻,就被他全都吐了出來。
哐啷!他將手中酒碗猛地砸向地上,裂片迸射,酒水四濺!
“豈有此理,你居然在酒裏下毒!不想幫忙就直說,何必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哈哈哈!”常小文仰天大笑,也不裝不懂官話了,“我是答應要幫你,但沒說讓你活著離開。至於手段下作嘛,難道不是你們先打算給我們下毒嗎?我們哪比得上你們下作!”
“無恥賤人!”譚魯子大怒。
常小文一腳踩在桌麵上,手肘撐膝,歪頭朝對方勾了勾手指:“你有本事就過來呀!”
“你!”譚魯子下意識向前邁出半步,但隨即便壓下了自己的怒火,心中暗道來日方長,還是保命重要,必須趕緊離開這裏。
張晉和趙懷安都看穿了對方的想法,異口同聲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話音一落,兩人都有些驚訝,沒想到彼此的想法竟然如此合拍。
“哼,想留下我們也沒那麼容易!大家分散突圍,出去之後趕緊去報信!”譚魯子大聲說罷,轉身朝著趙懷安和張晉相反的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