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姐弟兩人哭得陰天黑地的。
等他們哭夠了的時候,兩人對看了一下彼此的眼睛都腫得不行了。
歐陽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哎,眼睛腫成這個樣子,讓我怎麼下山呀?不如等到晚上天黑了再下去吧。”
小清瞅他一眼,打開包包拿出一副墨鏡來遞給他說:“我想,我會哭得很傷心的,所以就帶了一副墨鏡。我想想,你可能也會把眼睛哭腫就給你也帶了一副過來。戴上吧,這個樣子還是可以見人的。”
歐陽義有點害羞的笑了一下說:“姐,我們以後,要好好的活著。雖然,我現在的心空空的,但是,我還得讓你過上好日子呀。”
小清點點頭說:“你也要過上好日子,不過,我也沒有辦法好的。”
歐陽義對小清勉強的笑了笑,姐弟兩人就下山了。
下山的時候,歐陽義見到了一個女孩扶著個老太太來爬山。他看到那個女孩看著他,他也就多看了她一眼,隻覺得女孩很麵熟,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見過的。
而歐陽義戴著眼鏡,女孩也沒有能把他認出來。
歐陽義和小清下山後,小清對歐陽義說:“你出去走走吧,按摩院我來打理。你這段日子在家裏憋得太久了,人都有點呆呆的。我不想要個這樣的弟弟,就算是我們的錢再多,我也不稀罕。”
歐陽義有點茫然的問:“那我去哪裏呢?去古月寺裏走走?”
小清幾乎要被他氣暈,她無奈的說:“你能不能稍微出息一點,往小石鎮外麵走走呢?”
“外麵?”歐陽義更茫然了,他不解的問:“姐說的是昆明嗎?”
“還可以再外一點呀,比如說北京、上海,或者其他你想去的地方。”小清鼓勵的看著他。
歐陽義搖搖頭說:“我現在哪也不想去,甚至是小石鎮也不想呆的。”
小清皺著眉頭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漸漸的變得有點內向了。你遇到事總是愛一個人躲起來,你不把心胸打開的話,幸福就會被你關在門外的。”
歐陽義苦笑一下問:“幸福是個什麼滋味?我不知道,也不感興趣。”
小清無奈的說:“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你,我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來勸你,也不知道還有誰能勸動你。由你吧,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小清說完,噔噔噔的小跑著下山了。
歐陽義追了幾步後就放棄了,他想起了以前來柔芯應聘顧問楊醫生就繞道去閭山山腳楊醫生的院子。
哪知道,楊醫生的院子有些破敗,院門是開著的,進去後間間房子門也是開著的,人卻不見蹤影。
歐陽義的冷汗流了下來,他第一個感覺就是:楊醫生死了。
他說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突然之間滿心的悲傷,蹲在院心裏就哭了起來。
哭了好久都沒有人來理會一下歐陽義,他覺得這樣哭下去感覺怪怪的,於是,起身出來站在院門口等著過往的鄰居。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有一個大媽跑著回來在旁邊一個院子開著門,歐陽義忙過去問:“大姐,請問楊醫生去哪裏了呀?”
大媽聽到歐陽義這樣問,有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還遲疑著要不要開院子。
歐陽義知道她在擔心她開開門,歐陽義會跟著她進去,忙說:“哦,我是楊醫生的病人,我是想來找他開幾副藥回去吃的。”
大媽一聽歐陽義這麼說就放鬆了警惕笑著說:“你應該是有一段日子沒有來找楊醫生了吧?楊醫生結婚了,他治了個遠道來找他治病的病人,那個病人是被自己女兒一路背著來的,治了半個月後,病人病好了,他就跟著人家母女兩人回老家結婚了。”
“啊?真的?太好了嘛,我好久沒有聽到這麼能讓我高興的事了。怎麼這麼大的喜事都不通知我們這些病人呀?如果,我事先能知道的話,我一定要送個大禮的。”歐陽義高興的說。
大媽也笑著說:“別說是你不知道了,就算是我們做鄰居的人也都不知道呢。是楊醫生走後,有病人來找他,院門也沒鎖,房間門也沒鎖,在他家客廳裏有一封給大家的信上是這麼寫的,我們才知道他的動向。他說,他結婚是屬於個人的小事,就不敢勞動大家,所以,他就悄悄的離開了。”
歐陽義點點頭,他一直認為楊醫生非常有大家風範,現在,雖然楊醫生是不告而別的,但是,他還是覺得楊醫生有大家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