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軍長用低沉的聲音說:“你說,你接著說。不要有保留,不要有假話。”
楚少接著說:“爸,我現在活著就是在受罪,我痛苦得幾乎要死掉。我隻能再度大量的吸上了藥,隻有吃了藥之後,我才可以舒服一點,不受羅瑩的鬼魂侵擾一點。
我一直掩飾著,不想讓你們知道,可是,今天不小心被琳兒闖進來看到了,她哭得很痛苦,我也覺得活得很羞愧。我想,我不能再這樣活下去了,我沒有臉見到琳兒和你們,所以,我隻能選擇離開。爸,我現在跟你說這些,不是在為我自己辯解,而是隻想讓你知道我真的沒有辦法活下去了。
爸,你原諒我也好,不原諒我也好,我就是這個樣子了。我這一輩子沒有辦法對你們盡什麼孝道,隻能下輩子再說盡孝道的話了。爸,你不用救我的,你現在就走吧,讓我一個人在家裏把自己給了斷了。”
楚軍長聽他這樣說,很暴怒,他站起來狠狠的抽給了楚少一耳光說:“你吐什麼屎?我和你媽是用大便把你養大的嗎?你說些這種不是人說的話給誰聽?我是你老子,我給了你生命,你現在要自殺,還讓我走開,你覺得這可能嗎?別說我是你爸了,就算是陌生人,知道有這麼一回事都不可能讓你這樣做的。你自己想想,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就是一把把刀插在我的心口上呀?”
楚軍長激動的樣子讓楚少也嚇到了,他嗚嗚的哭了起來,楚琳也害怕的哭了起來,推著她哥說:“哥,哥,你不能這樣氣爸爸呀。你趕快給爸爸道歉,不要讓爸爸生氣。”
楚少忙說:“爸,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可是,我找不到回頭的路了,羅瑩她死了,我沒有機會再改正我的錯誤了。”
楚軍長聽他這樣說,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走到客廳裏踱著步想著。想了半天後給他的一個朋友打了個電話把楚少這件事跟人家說了,對方想了一會兒,要求麵談一下。
楚軍長進來對楚琳說:“琳兒,你守好你哥哥,我去叫個傭人上來給他換衣服,我現在帶他去見個朋友。”
楚琳忙點頭答應,楚少反對著說:“不,不,我現在不要見到任何人,我誰也不見。”
楚軍長沒有管他,他忙出去叫人進來幫楚少換衣服,自己下樓去等著。
楚少被換好衣服後拉著出來,楚軍長跟著他出來,管家已經給楚軍長準備好車子了。楚軍長對楚琳說:“琳兒,你也跟著去吧,反正,你哥哥的事,你都是知道的。”又對司機說:“你不用跟去了,讓琳兒來開就行。”司機也答應著走開了。
三個人坐上車後,楚軍長的夫人打麻將回來了,她剛剛下車要往裏走就見他們父子三人都要出去就問:“咦,你們要去哪裏?是要出去吃飯嗎?帶我去吧。”
說著,她就要來拉車門,楚軍長生氣的說:“我們要去死,你要不要去呀?趕快把你的手拿開,你一天到晚不著家隻會打麻將,你好好的去打你的麻將吧,不用管我們的死活的。”說完又對楚琳說:“趕快開走,不要理你媽。”
楚夫人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待遇,她生氣的指著楚軍長罵:“死老頭,你不要以為你是個軍長我就會怕你的。你不要忘記了,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部下,你想清楚了是在吼誰再說話吧。”
楚琳沒有再理會她媽,忙開車走了。
楚夫人生氣的看著走遠的轎車罵著:“養個女兒,養成了個白眼狼;養個兒子,也說不上幾句話,跟沒養過一樣。嫁個當點破官的老頭,外麵的人都羨慕我,可是,有誰知道我的苦呢?他把我也看成是他的一個小兵而已,服從成了我的天職。”
楚軍長讓她開到連雲賓館,對方在那裏訂了一個包間。
等他們三個人進了連雲賓館就有人來給他們引路,有人幫他們停車。
楚少的眼神看誰都是怯生生的,以前那個張牙舞爪的楚少已經不見了。
三個人進到一個很精致的包間裏後,有一個穿軍官服的中年軍官已經坐在裏麵等他們了。
這個中年軍官見了楚軍長進來忙伸出雙手握住楚軍長的手,又向楚少和楚琳打了個招呼。
楚軍長對這位軍官說:“這是犬子楚少,他媽給取的名字,你直接叫他猴兒就行了,他屬猴的,家裏人都管他叫猴兒;這是小女楚琳,你可以叫她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