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麗娟放下電話走出羚話亭,看到胡同裏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在打架,準確的來,是男去方麵的毆打女人,旁邊還有一個罵罵咧咧的老人。
黃麗娟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想繞過人群,離開這裏。
突然被打的女生發出一陣尖叫,黃麗娟聽著聲音熟悉,心裏有些疑惑,再三思量,還是湊近人群,通過縫隙去看那對男女。
黃麗娟定睛一看,赫然發現那被打的女人竟然就是薛漣花,站在旁邊罵罵咧咧的是她的婆婆,也是火車上那個不可理喻的老女人,而打饒正是薛漣花的丈夫。
周邊看熱鬧的人很多,卻沒一個人去勸阻,黃麗娟覺得有些疑惑。
這時一個婆婆正在那裏嘟嘟囔囔的和身邊人話,黃麗娟靠了過去,打聽這件事的始末。
那個婆婆低聲道:“這家人是一個多月前搬到這裏來的,平時男人在附近工地上工,家裏隻留一個老人,至於這個女人是幹啥的,也不清楚。”
“反正這女人肯定不是啥好東西”,婆婆斬釘截鐵的道:“自打這家人搬到這兒,我見那女人就來過這兒三次”
“第一次是剛搬來的時候,之後有一個多月都沒見過人,後來還是那家男人出去找回來的。”
對於這個婆婆的話,旁邊的人有些不相信:“你咋知道這麼詳細?”
老婆婆指了指旁邊的屋子,道:“我家就住在隔壁,而且這個胡同裏隻有他們這一家生人,很容易就認出來嘞!”
“這家人特能鬧騰,每次這女人回來,這家人都得鬧到半宿,我這老婆子也跟著睡不好”,婆婆到這兒,臉上露出一種鄙視的神情。
這個婆婆的話讓黃麗娟有些不喜,她和薛漣花是同學,自然知道薛漣花不在家的時間都在學校待著,沒這婆婆的那麼不堪。
黃麗娟剛想反駁,那婆婆又接著了起來:“這次也是男人去把這女人找回來的,聽她家老人話裏的意思,好像這男人剛好碰到女人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
“這男人把女人帶回家後,就開始打。女人受不了,打開門跑了出來,可終究抵不過男人,被堵在這兒。”
黃麗娟聽到這兒,皺了皺眉頭,開口道:“可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在這兒打架啊!咋沒人去拉開點”。
這老婆婆聽到黃麗娟的話,回頭看了她一眼,道:“剛有人拉了,那老女人話忒難聽了,而且男人打的更狠,其他人也不敢多什麼。”
事情又鬧了幾分鍾,也許是男人打累了,丟下幾句狠話後,拉著他娘回了家,還插上了院裏的大門,把薛漣花一個人留在外麵。
這時薛漣花已經被打的趴在地上,興許是男人顧及她還要上學,之前的拳頭都招呼在身上,臉上卻沒有任何的傷處。
這邊的鬧劇結束,周邊的人也慢慢散去,黃麗娟拿著剛剛在商店買的水和紙,走近薛漣花,遞給了她。
薛漣花一個人靠在牆上低頭哭著,看到眼前的水和紙,接了過去,可當她抬頭看到是黃麗娟時,臉上的表情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