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吳誌文坐定,許吉祥就打趣了起來:“真是不能在背後人,我們剛到你,你就回來了。”
吳誌文將茶壺放在桌子上:“剛剛那壺熱茶喝完了,我又去要了一壺。你們剛剛我什麼壞話了,都不能讓我聽到。”
黃麗娟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道:“班長有心了!我們是在誇你呢!做事穩重,細心,是班裏的‘頂梁柱’。”
許吉祥也連聲附和:“你看我們班多團結,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吳誌文給許吉祥倒了一杯熱茶:“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和我能有多大的關係。”
著,把被子遞給了許吉祥,見他還打算話,接著補充了一句:“熱茶還填不了你的嘴嗎?”
許吉祥被吳誌文這麼一懟,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接過吳誌文遞來的水杯,放在半張的嘴邊,啜了一口,留給吳誌文一個白眼。
其他幾人看著兩人互動的神情,不由得笑出了聲
宋梅是外班的,這個時候不方便插話,隻在一旁喝水,聽其他人閑聊。
此時,飯店裏依舊隻有他們這一桌的客人,沒一會兒,就開始陸陸續續的上菜了。
這家店的飯菜最大的亮點就是舍得用油,端上來的菜上麵都浮著一層油脂。可它最大的敗點也是用油太多,所以吃起來也很膩。
在這個缺油少鹽的年代,這樣的飯材確少見,隻是看著就胃口大開。
黃麗娟見幾人都看著桌上的飯菜,不動筷子,便了起來:“等什麼呢?這這麼冷,一會兒菜都涼了,趕緊吃,待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見黃麗娟拿起了筷子,其他幾個人也不在磨蹭,開始吃了起來。
黃麗娟吃了一會兒,就感覺這飯菜有些膩口了,便開始吃起了旁邊的配菜。
吳誌文吃飯聊的時間,還不忘關心其他人,看到黃麗娟不怎麼動筷後,就指著自己這邊的豆腐問道:“你們吃豆腐嗎?要不要把菜換一下,我們這邊的豆腐都還沒人吃過。”
豆腐所在的一邊坐的是吳誌文的室友,都是二十來歲的後生,對豆腐這東西不是特別喜歡,大部分都是夾著肉菜吃,聽到吳誌文的話後,就點零頭,表示同意換菜。
黃麗娟以前在國營大飯店吃過幾次,知道現在的飯店做菜用油很多,吃多了會膩,所以剛剛特意點了一盤豆腐,用來解膩。
不過這菜一上桌,就被放在了桌子的另一邊。
礙於餐桌禮儀,黃麗娟不方便起身夾菜,也隻好夾手邊的豆芽和土豆解膩了。
此時,聽到吳誌文的提議後,就把自己這邊一盤還沒有動過的草了過去,順手接過了吳誌文手裏的那盤豆腐。
飯桌上,眾人已沒有了在學校時的約束,談起了老師們的趣事。
吃完飯,外麵的色已經暗下來了,眾人也沒有多待,起身回了學校。
感謝過吳誌文,黃麗娟解決了自己心中的一件大事,神經緊繃的學習了一個星期,黃麗娟有些累了。
想到明還要去醫館學習,黃麗娟就準備今晚給自己放個假,好好休息。
三人回到寢室,剛推開門,就看到薛漣花一個人坐在床上,正抱著被子大哭。
聽到門口的動靜,薛漣花止住了自己的眼淚,翻身躺在床上,把頭埋進被子裏,心的抽泣。
看到薛漣花此時在寢室歇著,黃麗娟三人還有些驚訝。
薛漣花雖然是外省的,但每個節假日都不在學校待著。
好幾次,有人碰到有一個校外的老男人來接她。
薛漣花對外的解釋是,家裏人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外受苦,安排了一個遠方的叔叔照看她。每到節假日,叔叔會來接她到家裏做客。
黃麗娟知曉那個男人是薛漣花的丈夫,起初聽到這個解釋,還覺得好笑,不過轉念一想,倒也差不多。
薛漣花的丈夫的土生土長的農村人,早年喪父,一家子的重擔都落在他身上,平日裏下地上工都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