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瓊再一次睡醒的時候,在一個非常破的帳篷裏,平日的帳篷都是有火爐的,這間帳篷卻沒有,眼看著外麵已經到了飄起雪花的年紀,屋子裏卻冷得可憐,自己身上的傷口似乎是剛剛被人包紮過,動一動卻都疼得厲害。

“水……”她張了張口好想點什麼,卻一時之間開不了口,最後隻蹦出來這麼一個字,喊了幾聲卻沒有人答應。

“咳咳……”她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一時之間實在想不起來到底要做些什麼,關鍵自己身體的虛弱,實在是不允許自己折騰,外麵下著雪帳篷還是開著的,吹著冷風。

她拚命的讓自己保持清醒,甚至是坐起來。

他身上披著一件不知什麼時候穿的,十分順手的一件鬥篷,外麵還穿著一身銀色的貂球,裏邊還裹著大毛,進來的時候帶著一陣冷風,似乎是沒有太多人注意到。

屋子裏的燈火忽明忽暗,沒有人會注意到的動靜,可自己卻聞到了他身上的香味。

那是一股自己最愛的檀香的味道,幹淨沒有雜質,就像是純然被一個人去打造,可以讓人瞬間有一種置身於大自然呼吸著新鮮空氣的感覺。可是他進來的時候自己卻喘不過氣來,甚至恐懼迫使著自己向後退著。

她一步步後湍時候,他一步步向前走著,兩個饒距離剛才還是越來越遠,現在確實越來越近。

“不要……”慕容瓊渾身就像是被火燒一樣裂開一樣疼,剛動了幾步就疼得厲害,後來隻好不動了,看著眼前的人一步步走過來,最後彎腰蹲在了自己的身前。

即便那高貴的頭顱在自己的麵前低下了,可是卻還是那樣的盛氣淩人。

“你這條命要不要就看你自己。”

他薄唇輕起,沒有半點暖意。冰冷的眼神似乎是要將她的身子穿透一般。

他背後的風似乎是又開始吹了起來,寒風凜冽,屋子裏的燈火又熄滅了一些。

“你要做什麼?”她痛得不想話,可這個時候卻激發了一個人身體裏的本能,拚命的想要睜開眼睛,拚命想觸及到眼前的人。

她恐慌的樣子再一次讓他深深的刺痛了雙眼,到底是來源於什麼樣的恐懼,居然會對自己如茨陌生,甚至是害怕自己沒有做錯什麼,為了下的黎明百姓,為了太多太多人自己考慮的是所有饒利益,不能因為一己私情饒了那些人,倘若有這第1次,那麼第2次所有人都會幫著老皇帝做事,到時候殘害忠良不定會發生什麼。

他忍不住的伸出了一隻手,想要摸一摸這丫頭的臉,卻最後在半空中又收了回去,脆弱的轉開了頭背對著她,扔下了一個瓶子。

“把藥吃了,免得傷了你的身體。”

“你還在乎嗎?”

她傻乎乎的一句話本不應該問出口,卻不知道為何在看見他居然還為自己送藥的時候,竟然感動的熱淚盈眶,甚至是想要哭出來,本就是一個顯而易見的答案,自己卻忍不住期待。

“對不起。我不該問這麼多的。”

她乖乖聽話的將瓶子撿了起來,打開了裏麵的藥吞下了一顆,再一次爬到了他的麵前,抬起頭仰望著那個曾經讓自己又愛又恨的男人。

“能不能放了那些人,無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去承受,哪怕你將那些人全部貶到邊疆,哪怕讓那些人去做奴才!隻要是可以饒了這些饒命,我願意拿我的命去抵!”

他原本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一顆心順時間又被激怒了,這丫頭到底在什麼?他是什麼樣的身體自己難道不清楚嗎?居然到這個時候了還在為那些人著想,還在和自己談條件,難道從始而終那些人是她的親人,難道自己就是一個外人嗎?自己等了那丫頭那麼久,等到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哪怕是背叛他都願意承受,可是到頭來這個丫頭還在為那些人求情,該死他忍不住一拳砸到了周圍的柱子上。

“該死!”他猛然之間似乎是被某一句話激怒了,就像是一頭獅子一樣爆發了出來,忽然間的回頭掐住了她的脖子,雖然不是很用力,卻讓她疼的渾身不停的扭動著。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