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嗬嗬……你就當是一個玩笑吧。我周以禮何時在你們眼中不是一個玩笑了。我去那裏不正如你們所願?”
“隨你吧,是你自己沒有抓住這次機會的,我也不想來見你,要不是父親還不放棄你,我也懶得走這一遭。
我今把話放在這了,你的資質本來就不如我,現今更是自甘墮落,你我以後的距離會越拉越遠,今日一別後,你我二人就不是修為的差距了,而是仙凡的雲泥之別。你今後一定會後悔,等你垂垂老矣之時,想要重新回到這一,哭求著我將你重新帶回仙門也沒有機會了。
罷了,不和你這榆木疙瘩廢話了。
我修為已經達到練氣九階中期,馬上就要閉關衝刺築基期,今日回來是想要看看娘親他們。我這閉關少則三十年多年,最多不超過半百。我警告你這期間你別做什麼對我娘親不利的事,如若我突破回來看到我娘親少了一根汗毛,我拿你是問。
“不會,放心吧,祝你閉關順利。”
“哼,最好是這樣!”公子哥也就是周煊一把抓住轉動的翠笛,冷哼一聲後甩袖離去。
周以禮望著周煊在屋簷間跳躍著遠去的背影,眸色清淺,倒沒有多少氣憤或是難堪,比起五年前頗多了些喜怒不行於色的沉穩內斂。周身的書卷氣更濃鬱純粹了些,身上似乎還纏繞著一股似有似無的文氣。
五年前他聽進了新皇的話,這五年沒有做什麼其他的事情,也沒有出門,就在家中一本接著一本的翻看著古籍。五年,洗盡鉛華,內心的灰塵和浮躁都被歲月書香拂去了,他現在的心中很靜。
“雲泥之別嗎……”磁性儒雅的呢喃淺淺淡淡的消散在空氣中。
……
江南某富貴世家裏。
“姑父你為什麼要讓我報名技術工程類學校,我想去武者學院,我想學武啊!”
“這麼激動做什麼?又沒有不讓你去,先去府衙測下資質,如果沒有達到進入修者班的賦,便去技術工程類學院吧,不要強求習武。
沒有達到修者班的資質,便沒有可能修成長生。
英兒你聽好,普通的凡人武者個人習武能力再強也最多隻能護下身邊的幾個人,而學好了技術工程的知識,你能護下一大片甚至是一片城池的人。
當然,姑父也不強求你達到那般偉人的境界,但姑父希望你能功成名就後庇佑我們的家族。”
“好吧,姑父。那如若我有進入修者班的資質呢?”
“那你就去,我不管你。”
老者撫著胡須,和藹的笑著道。曆盡滄桑渾濁的眼睛中閃過一道精光。
……
都城郊外一所茅草屋裏。
茅屋的院牆裏不時傳來“鐺鐺鐺”的敲打聲,是鐵錘與木頭撞擊的悶響聲,寬敞的院內擺放著大大的木質各種器具的半成品,灑落滿地的木梭,或者現在已經可以叫飛梭了。
零散的飛梭旁擺放的是十幾架經過五年來整個木匠行業多次改進後已經完全成型的珍妮紡織機。
“唰唰唰。”
方父用肩上搭著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刨著木頭一邊對收拾好包裹站在他麵前的兒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