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不合理的狀況,呂安如不是艾拉,不會立刻歸總到鬼怪之,犯疑心病。她從受到的教育永遠是實踐第一位,不信邪地反複把手指、手心、手背,甚至換到胳膊劃過劍齲
結果卻出奇的相同,劍刃不光像沒開過刃一樣,純粹表現出無害狀態。沒開過刃的刀用力劃在手上,都會留下紅印呢。而銀滄劃過她的地方,無任何印跡和痛福
在反複嚐試的過程中發現劍麵上有道裂痕,從劍鋒蜿蜒至鷹頭劍柄,如同醜陋的傷口般可憎。
呂安如停下無結果嚐試,心疼地用力擦拭過幾遍,裂痕依舊在,她多希望隻是一條汙漬。
“我帶人協同冥他們找到南柯新窩點,突襲進去。南柯跑了,不過其他被抓得非法實驗動物和人基本被解救。衝一起獲救,是他報信給冥,我們才能一舉拿下。銀滄被他護在懷裏,對方一部分人員之所以沒逃跑成功,正因為要奪取銀滄耽誤了時間。”
壽莫主動解釋,衝見她難受,跟著別扭道:“我通過失蹤的同伴殘留氣味步步緊追,尋找到他們最近的窩點。潛入看到他們用銀滄刺傷一隻棕熊,他們沒去擊中棕熊要害地方,選擇在不同地方製造傷口,提取血液進行研究。我不知道他們為何如此做,不過我奪取到銀滄後,它本身存在裂痕。”
呂安如抬起頭,直視解釋二人,臉上陰鬱一掃而空,暖心安慰道:“我知道,不賴你們,謝謝你們幫我找回劍。”當然不賴他們,應該是當時在木星激戰,銀滄擋住一次次槍擊留下的傷痕。是她使用不當,哪怕再心疼,沒必要遷怒別人。
壽莫劍眉一挑,對衝玩笑道:“瞧一路上給你嚇得,我早過安如是最善良溫柔的女孩子了。”
衝抗拒答話,他心底對呂安如的認知,根本無法與溫柔之類形容普通女孩的詞彙掛鉤。能彪悍到和他族裏第一勇士父親打成平手,還能在亂槍裏穿梭救饒角色,哪裏溫柔了?
明明是魔女才對!
偷瞄眼趾高氣揚的女孩,在等著他表態。犯愁要不要為了所謂的恩情(保命)謊,一物晃眼閃過,目光忙追尋過去,定在她頸間的淚珠形紅色項鏈吊墜。瞳仁猛烈收縮下,手不由去抓。
伸到呂安如麵前,被盛冥一巴掌拍開。
衝激動到語無倫次:“朱涙是我母親的遺物,始終留在我父親身邊,你怎麼會得到?”他比之前冷靜多了,不會武斷認為呂安如殘害了父親。主要以父親的剛毅不折,如果真的即將死去,他會摧毀此物,不落旁人之手。
呂安如把頭發收整到一邊,摘下項鏈遞給衝,答道:“獅王給我的,所有動物全部回歸到正常世界了。獅王你見到此物,自然明白其中安排。”
衝雙手接住項鏈,身子有些微顫,嘴中不停重複一句話:“父親他也自由了,無需用命去守護巢穴入口了。”
捧著項鏈奉如神物,虔誠地雙眸緊閉,用吊墜蹭過臉頰每處。停在雙唇,重重親吻,宛若和母親在進行深入靈魂的溝通。
許久許久,衝睜開眼,不舍地雙手恭敬把項鏈捧到呂安如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