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捏了捏手上的樹根。樹根上的爛泥已經被剛才的內力交鋒震開了,裏麵的一些寄生蟲,還有一些白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幼蟲的白色蠕蟲還在趴著。
整體看來十分惡心。
不僅如此,樹根本來就是飽含水分的一個部分。因為有水分,所以樹根的硬度是肯定不夠的。用這種樹根來使用荊川槍法,對於傅越而言是一種挑戰。
“我剛剛好像沒有控製好力度……”傅越在樹根上看到了一縷被撕裂的痕跡。這是傅越剛剛用屠狗掌來防禦王文樂的時候留下的痕跡。剛才傅越已經快要防禦不住了,所以傅越使用了下下策,想辦法撕裂樹根、毀壞這個攻擊自己的“武器”。
結果,就留下了這個痕跡。
“開始戰鬥吧。”傅越手上雖然有了武器,但是這個武器整體上並不怎麼好用。能不能殺尚人還是一個問題。
有一把武器總比沒有要好,現在不管傅越怎麼想,他都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其他人也一目了然了,隻要傅越發揮到最好,相信其他人也不會怪罪傅越的。
當然了……一心求勝的赫歸央除外。
“你現在還有勇氣開始戰鬥四個字,我就已經敬佩你是一條漢子了。我建議你,最好還是選擇投降比較好,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再和我打,也未必不是壞事。”
“不,我要戰鬥。”傅越像是自嘲一般地笑了起來:“打不贏你又怎麼樣?起碼,我要放你不看我。”
傅越的心裏想道:“現在我經曆的每一場戰鬥,都可能是我在退出武林之前的最後一場戰鬥。珍惜吧,這一次戰鬥之後,我就不再繼續做武術家了。”
“在我最後的武術家生涯中,我要打出自己的風采。”傅越擺好了架勢,這個架勢是荊川槍法的姿勢。
荊川槍法其實分為兩種,第一種是平時使用的招式。這個荊川橋法雖然名曰荊川槍法,其實是各種其他的槍法拚湊而成的。和真正的荊川槍法沒有任何的傳承和演化關係。
這種荊川槍法,是可是隨便使用的。限製隻能出三招的槍法是真正的荊川槍法,不是這一套槍法。
“攻過來吧。”王文樂也沒有擺出什麼姿勢,隻是和平時一樣站著,他靠著枯木,勾勾手指。肩上扛著他自己準備的長條細長枯樹枝作為武器。
王文樂和傅越之間的實力差距,的確可以讓王文樂這麼做。傅越也沒有要求王文樂來尊敬自己,因為王文樂有不尊敬傅越的資格。
不管是年齡上,還是實力上,傅越都不值得王文樂尊敬。
“那我不客氣了。”傅越罷,便衝了上去。然後在距離王文樂四五米遠的距離停了下來。
這個距離進可攻退可守,是戰鬥中最適合中距離戰鬥的距離。
“不錯嘛,這個距離把握的比不少的同齡人都要好。”王文樂的口中從來不吝嗇任何的誇獎之辭:“但是,你接下來是進攻還是防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