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壽堂
所有人離去,謝氏才由芝嬤嬤扶起來,一股怒火不由的將身邊的茶杯又摔了一個。
“蠢貨!”芝嬤嬤見謝氏真動怒了連忙趕緊上前寬慰道:“老太太息怒,這事原是二夫人糊塗,沒個分寸。”誰知謝氏聽了越發生氣,冷笑道:“她一貫兒沒腦子,這事很明顯是舞姐兒要唱出戲懲治妍丫頭,誰料到她個蠢貨話沒聽全舞姐兒話就哀嚎起來,沒事先串通好,這事如若先與我,也不至於這樣,害得我在老大麵前與那丫頭出手,憑白落個臉子給我。這事唱出紅臉白臉就過了,也懲治了那丫頭,偏偏要鬧大。如今鬧得這種場麵,真真是氣死我了,上不得台麵的庶女!”謝氏越越氣,庶女也掛在嘴裏,芝嬤嬤聽了不由的低頭,眼裏閃過不屑,當初可是謝氏這王家的庶女是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比白氏強,現在倒怪她是庶女了?不過這些話芝嬤嬤是如何也不敢的。謝氏還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喘氣,似乎氣的不輕。
卿妍處理完了金壽堂審問一事便足不出戶練習書法,突然一聲熟悉的聲音從外屋傳來,“姐!”,人一進屋就帶著一襲寒風進來,來人正是沈秋,卿妍抬頭看了一眼就欣喜的放下手裏的毛筆從桌子前走出來,迎上去。“秋娘,你回來了,辛苦你了!”
雲芽和畫琴連忙給剛進屋凍的發紅的沈秋遞來手爐,一聽卿妍關懷的話,笑了笑道:“哪裏辛苦了,左不過我當出府遊玩一番。”沈秋抱著暖爐略略掃了屋子幾眼,卿妍會意,命雲芽與畫琴在此守著,自己則與沈秋進了裏屋。
“姐,那藥我已經找到了,”沈秋低聲的完,便從自己的包袱裏拿出一包東西,“這個無色無味,中了這種幻藥便會神誌不清陷入自己的想象當中,藥效過後什麼都不會記得。”
卿妍接過這用黃色油皮包裹住的藥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這下就行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卿妍抬頭望向沈秋,“月月呢?怎麼不見?”
“月月舟車勞頓已經累得睡下了。”一想到月月的睡顏,沈秋就不禁笑了起來。卿妍聽完微微頷首。
舞榭閣
“啊,疼!~”兩個奴婢正在給林陌舞上消腫藥,而站在一旁的王氏每每看見林陌舞這個樣子,心疼的不行,淚水已經流淌了滿麵。聽見丫鬟們弄疼了她,一股火兒不知往哪裏發,上前就用力一腳揣在了丫鬟們身上,狠聲道:“賤蹄子,下手沒輕沒重的,不知道姐臉上有傷。再弄疼姐,我扒了你們的皮。”
林海一貫受不了王氏這副樣子,一點事情喊打喊殺。頓時不悅道:“行了,沒看見舞兒還受著傷呢,這般吵鬧像什麼話。”這林海不還好,一王氏哭的更凶,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來。她這麼好的女兒,竟然被別人害成這個樣子,偏偏還不能找那人算賬,還要讓她咽下這口氣,氣咽不下,痛哭也不成,想著自己過得這般憋屈,那哭聲越來越大,猶如“奔喪”。不林海受不了,就是林陌舞也有點厭煩王氏此刻的行為。
王氏出身門戶,是個官家的庶女,謝氏就是為了讓自己兒媳婦聽話,好掌控。故而求娶她入門,進門以後低眉順從很得謝氏的眼。但是王氏從也養成了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性子,一哭二鬧三上吊市井女饒做派全占。偏偏她自己還不自知。
“夠了,我已經這樣了,如今你還不知道爭口氣,憑白讓人看了笑話,”林陌舞生氣牽扯到傷口,忍不住皺眉。
林海這時也走近母女二人身邊,沉聲道:“別忘了我們來京都是幹嘛來的,沉住氣!”林海轉了轉那眼睛,眼底是無盡的黑淵,似乎在隱藏著巨大的陰謀。“明兒,你去找大嫂,求得她的原諒,舞兒要繼續與妍姐兒交好,萬萬不可與大哥一家生了嫌隙。”
林陌舞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放心吧爹,女兒省得,”兩人互換了眼神又齊齊轉頭看向王氏,王氏雖不情願,但也點點頭。
三饒眼裏都是冒著綠光,猶如一匹匹吃人狼,將人吞噬。
第二日一大早,王氏就端著一盅甜湯前往婉清院。夏菊在院子外麵見了恭敬的福了禮,王氏略略點頭,“二夫人……”聲音太王氏就像沒聽到一樣往裏麵走。
夏菊繼續低頭做著自己的事,這麼些月下來,那當姨娘的心思徹底冷了下來,每都可以瞧見林軒過來用晚膳,有時一日三餐也是在這裏用下。那日自己打扮的漂亮出現在他麵前竟然被他狠心推開,接著連雜活都不允許,命自己在外麵看門。看來,自己這一輩子都得當個丫鬟隨便配個下人度過此生,可每當想起這樣的人生她就不甘心!
話王氏走到婉清院正屋前,沈秋與書言還有其他丫鬟皆麵露疑色,卻還是恭敬的行了一禮。王氏自是沒看見這些饒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