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楊慧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語氣也帶著不善,“本姐讓你做事,你敢不願意?!”
“不不不,草民不敢,”王月焦急地擺手,“隻是蘭芝這些日子回鄉探親去了,不在我這店裏,所以方才草民才那麼為難。”
“這樣啊,”楊慧沉吟半陣,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過了半晌才答道:“那算了,今日我便隻泡泡溫泉。”
“是是是,楊姐好生享受。”王月目送著楊慧離去,這才鬆了口氣。
在楊惠一行人走後,一個模樣嬌俏的姑娘這才從櫃台後偷偷露出腦袋,害怕地問著王月:“掌櫃,那楊慧走了嗎?”
“走了,”王月回答地心翼翼,像是怕被那早已離開的人聽到似的,“快快快,誰讓你出來的,你繼續躲到那後廚去,不然要是被楊慧看到,你和我都沒好下場!”
“掌櫃放心,我這就走。”蘭芝低下頭,貓著腰,偷偷往後廚那兒走。
王月看著她瘦削的身形,默默歎了口氣,國師獨女楊慧男女通吃這件事,是神都眾所周知的,但王月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看上自己店裏一個丫頭。
那日蘭芝身上的傷,饒是王月一個年過半百的婦人,看了都止不住的心驚,但是她們這些底層人,沒有辦法違逆這些權貴,盼隻盼這楊慧能趁早對蘭芝失了興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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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幹什麼啊?”司鶴淑捂著自己的眼睛,轉過身去,不再看沉白姳。
“脫衣服啊,你這麼害羞幹什麼?”沉白姳隻脫了個外袍,司鶴淑就跟看到鬼似的,嚇得轉過身子。
“你怕什麼,大家都是女的,我有的你都有,我沒有的你也沒有啊。”沉白姳雙手拉著司鶴淑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拉下來,但是司鶴淑卻像是用了不少力氣,她拉了很久都沒有拉動。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力氣這麼大呢。”沉白姳鬆開自己有些酸澀的手,不解地抬頭望著司鶴淑,這才過了幾,他好像又長高了一點。
“這、這裏太悶了,我、我先出去透會兒氣,”司鶴淑著就要走,但沉白姳伸手攔住了他,“你、你別攔我。”
“我沒攔你,就是你用手擋著眼睛,怎麼看路啊?”沉白姳有些好笑地問著這個問題,剛剛在書院門口,司鶴淑還一副淡漠的模樣,怎麼現在他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那、那我出去了。”司鶴淑拿開手,聲地了句後,就紅著臉出去了。
但剛剛拿開手的時候,他還是不可避免地看到零什麼,本來他為了防止看到,還特地低著頭,但是沉白姳長得比他矮,所以他這一低頭,卻反而看了個真牽
在書院的時候,沉白姳基本上都是將頭發束成一個高馬尾,伶俐中不失英氣,但是現在,她卻將頭發全都散了下來,潑墨般的黑發,以及她被熱氣微微熏紅的臉頰,都帶著無盡的風情,那雙眼睛也像落了滿的星辰,亮的司鶴淑都能看到自己窘迫的模樣。
所以,他的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