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侯爺救下來!”魏煙著急地直跺腳,而侯府的護衛毫不猶豫地把自己腰際別著的刀拔出鞘,對準了楊慧等人。
接下來的事情,就完全按著沉白姳預想中的發展了,她被自家的護衛給救了下來,而楊慧自始至終都陰沉著臉不發一辭。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沒?嘻嘻。”沉白姳把自己的笑臉對著楊慧,沒心沒肺地道。
“是,是我冒犯了侯爺,還望侯爺見諒。”楊慧低著頭,強忍著怒氣,陰陽怪氣地道歉,本以為事情就會如此解決,但沉白姳卻重重地踩了她一腳,:
“那可不好意思了,我這個人啊,別的沒本事,就是心眼兒特別,原諒你,早著呢。魏煙,咱們走。”
等風頭出夠了,楊慧看不到自己了,沉白姳才伸手捂著自己被打的臉,接連‘嘶’了好幾聲。
“侯爺,現在知道疼了?”魏煙皺著眉看著她臉上的傷口,“您就不該對那楊慧動手,就算要動手,也得等到我帶著人來才是。”
沉白姳撅了噘嘴,“可是她那嘴都快親鶴淑臉上了,我氣不過嘛。”
“你此番,做的確實魯莽了些。”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司鶴淑突然開了口。
“鶴淑,怎麼連你也我不好?”沉白姳捂著自己的臉,一副心痛至極的模樣,“沒想到,沒想到......最後還是我一個人扛下所有......”
魏煙歪頭:“侯爺,您扛什麼呢?”
“沒沒沒,沒什麼......”沉白姳想笑,但是笑的時候又不心牽扯到了傷口,所以這笑就有些齜牙咧嘴。
......
回到侯府以後,魏煙拿了些藥給沉白姳塗,塗的時候,她叫喚個不停,像是疼的厲害,把魏煙嚇得連力氣都不敢使,所以本來很簡單的塗藥,硬生生塗了很久,塗到最後,魏煙身上都出了層薄汗。
“侯爺,既然怕疼,下次您就別當出頭鳥了,省的我也跟在後頭受罪。”魏煙把桌上擺著的瓶瓶罐罐收好,抹了把自己額頭上的汗,然後歎了口氣。
“我又不是次次都當出頭鳥,這次是個例外。”沉白姳趴在桌上,聲地嘟囔著。
“怎麼就是個例外了,你的性子我還不懂?”一道清越的男聲從外頭傳來。
聞言,沉白姳的眼睛頓時就亮了幾度,她看著門口的人,飛速地從椅子上蹦下來,然後跳到了白成君的懷裏,撒嬌道:“爹,你都不知道,那個什麼楊慧,打得我可疼了,我現在還難受著呢。”
“讓我看看,傷在哪兒了?”白成君彎下腰,以手輕撫沉白姳的臉頰,但是就這輕輕一碰,沉白姳的臉也揪成了一團。
“楊慧為人我很清楚,但是你怎麼會和她扯上關係?”白成君的語氣溫柔,但是看著沉白姳傷口的眼睛,卻泛著星星點點的冷芒。
“爹,是她欺負我朋友,所以我才動手的,”沉白姳伸手指指站在一旁的司鶴淑,“她是司丞相的孫女,您還記得嗎?”
白成君順著沉白姳所指的方向看去,問道:“你是司寄情的女兒?”
司鶴淑看著他探究的眼神,不卑不亢地予以一笑,然後溫聲答道:“我是。”
白成君收回視線,“你和你母親倒是不像。”
“爹,你什麼呢?”沉白姳仰著頭問。
白成君用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沒什麼,爹去書房了,你和你朋友玩夠了,記得去書房找我,知道嗎?”
“知道啦知道啦!”沉白姳點頭如搗蒜。
白成君又交代了魏煙幾句,然後才轉身離去。
在他走後,司鶴淑看著沉白姳仍舊腫著的傷口,問:“有好點嗎?”
語氣裏帶著他都沒有察覺的心翼翼和憐惜。
“好了好了,好多了。”沉白姳想著她不能讓一個孩子為她受贍事,而有心理負擔,所以才這麼。
但聽在司鶴淑耳裏,卻又成了她在故作堅強,當下,他心裏的愧疚感越發重了,“你不該救我的,你身份金貴,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