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這次宴會的主人公,沉雨和白成君自然坐在最靠前的位置,在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後,沉白姳就帶著魏煙,挑了個相對僻靜,相對靠後的位置坐下了。
女皇是最後入場的,在她來之前,文武百官和後宮嬪妃都已經來了,沉白姳本以為自己挑了個好位置坐,但她沒想到這地方是安置男眷的,所以她一個女子,坐在這裏,反而格外的引人注目。
因此她隻能拚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努力不讓人看到自己,但周圍饒議論聲,還是讓她如坐針氈。
“這女子是誰啊,怎麼之前我從未見過?”
“她怎麼坐到我們這裏了,莫不是看中我們中的哪個了?”
“微哥哥瞎什麼呢。”
“我瞎,那你別臉紅啊。這女子如此容顏,身份肯定不簡單,你不會是想嫁給她吧。”
沉白姳第一次知道,原來男人聒噪起來,也是這麼煩人,她放下手中的酒杯,偷偷瞄了一眼女皇,女皇正和笑著和沉雨講著什麼,並不怎麼注意下邊的人。
所以略微想了一陣,沉白姳就從座位上起身,打算去外頭透口氣,魏煙也跟在她身後。
*
“姐姐姐姐,你看到侯爺了嗎?我怎麼沒看到她啊。”司子衍從剛才起就一直觀察著,但是他看了很久,也沒有看到沉白姳的身影。
司鶴淑默不作聲地看著男人堆裏,那個一臉窘迫的人,嘴角揚起一抹淡笑,毫不心虛地扯著謊:“我也沒看到。”
“這樣啊,那好吧。”司子衍氣餒地撅了噘嘴。
“你坐在這兒,我出去一下。”司鶴淑看到沉白姳離席了,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看到楊慧也跟著走了出去。
這些年來,楊慧為撩到他,下作的手段不知道用了多少,司鶴淑此刻看到她跟著沉白姳出去,以為她也想害沉白姳,當下就有些著急。
“姐姐,你去哪兒?姐姐?”司子衍叫了很多聲,但是司鶴淑就像沒聽到似的,腳下的步子沒有一點停頓。
*
“我可算是出來了,坐在那兒真是有夠難受的。”沉白姳坐在一間涼亭的石凳上,然後伸了伸懶腰,漫不經心地看著幕上懸著的那一輪彎月。
“侯爺,您就這麼貿貿然走出來,也不怕侯爺訓斥您。”魏煙有些擔心地。
“正如那楊慧所言,這場洗塵宴,本就是為我娘準備的,我隻是個旁觀者,在不在,又有多重要呢。”沉白姳淺淺一笑,皎潔月光霜降般落在她的一半臉頰,讓她看上去如月下仙子般不食人間煙火。
“侯爺,您可別這麼,在魏煙心裏啊,您是這神都最最最好的人了。”魏煙像是生怕沉白姳不信,連加了三個最字。
“你呀,就知道哄我開心。”沉白姳打趣著她。
‘啪啪啪’,一陣有有節奏的鼓掌聲響起,隨之而來的就是楊慧尖酸而刻薄的聲音,“好一副主仆情深的戲碼,可是我看了,越發是覺得惡心。”
“楊慧,你來這裏幹什麼?”沉白姳看著她身後站著的幾個黑衣護衛,謹慎地從石凳上站起。